祁宴到底没说什么,只私底下让照顾秦浅的人把屋里一切能伤害自己的东西收收起来。 就连水杯都不许用玻璃的。 窗户也专门用铁栅栏封起来了,他知道秦浅的心态出了问题,但谁也不敢再去刺激她。 做完这一切,祁宴才觉得轻松了些。 秦浅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目光空洞无神地看着窗外。 入夜,秦浅又梦到了那个自己抱在怀里叫自己妈妈的小宝宝。 前一刻宝宝还在冲她笑,后一刻宝宝就忽然变得愤怒起来,哭着质问她:“妈妈,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啊?” “为什么?” 孩子的声音幽怨悠长,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秦浅怎么逃都逃不开。 “宝宝……宝宝……”猛然间,秦浅忽然从噩梦中清醒。 睁开眼,面前什么都没有。 只有床头上开着的一盏有些昏黄的床头灯亮着。 医院很静,静到秦浅只能听到自己大口大口呼吸的声音。 楞了片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明知道是梦,为什么心还是感觉好痛好痛!? 秦浅一个人捂着胸口,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企图让自己感觉到温暖一些。 即便是徒劳。 最终她还是一口咬在了自己雪白的小臂上,剧痛传来时,她才觉得自己的心没那么疼了。 一直到鲜血味充斥上鼻尖,她才像是后知后觉一样放开了自己。 但被咬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 秦浅愣愣地看着手上的地方,竟然不觉得疼。 用痛苦来治愈痛苦,仿佛才能让她感觉心不那么痛。 第二天,秦浅是被一声惊叫声吵醒的。 祁宴叫石嫂抱着孩子来看秦浅,结果石嫂推开门就看到了雪白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迹。 秦浅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了石嫂略显惊恐的眼神。 见秦浅睁开眼,石嫂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秦小姐,您没事吧?” 说话间,石嫂一面把孩子放进婴儿车,一面抬手替秦浅按床铃。 但手还没触碰到床铃就被秦浅拦住:“别告诉医生。” 秦浅抿了一下唇,下意识就想到明澈昨天那双有些阴冷的眸子。 明澈就是她的主治医生,这个时候按了床铃,他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秦浅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拦住了石嫂,冲她笑了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划到了,你帮我拿点碘酒我消消毒就可以。” 她支起身子,对石嫂笑的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 但石嫂看着满床都是鲜红的血迹,明显不相信秦浅的说辞。 但一想到齐燕妮交代自己的话,不能刺激秦浅的情绪。 于是她就只是笑了笑说:“好的秦小姐,那我出去给您找找。” 说完转身出了门,给祁宴去了个电话。 她替秦浅消完毒,又给她包扎好伤口,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逗弄宝宝的秦浅,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便是刚认识秦浅不久,在了解过她的事情后,她看秦浅时都是满眼的心疼。 这边刚忙完,那边明澈却来了。 他进来时,开门声音不小,病房门被他推得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