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获得了大唐许多朝政内幕以及军队部署地理民俗。他会定时去往那家青楼,将获得的消息交给契丹人。”
“那间青楼被查封,从里面找到了两名契丹狼奴,还有十几个契丹士兵,但都没有投降。即使被抓,他们也咬碎了牙齿中藏的毒药,十几个人,都没有活口。而这还只是契丹埋在长安中的一个暗桩,其他的,刘廷玉也不知情。”
“长安城中,只怕还有更大的内应。”
“如今朝堂之上那些与刘廷玉同流合污的大臣纷纷被下了大狱,有的已经被处死。与他交好甚至共事之人,都被严加看视审问,工部老尚书钟允城怒火攻心一病不起,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刘廷玉家产充公,家族女子被充入教坊司与浣衣坊,男丁则是和他本人一起择日问斩,刘廷玉本人凌迟处死。”
李心安叹了口气,道:“本来按律,他应当是等到来年春天,再被处死的。但是圣人震怒,就要在这两天处决他。李林甫因为破案有功,算是挽救了大唐,被圣人特意加封了尚书左仆射,风头……更盛了……”
裴旻摸了摸他的头,温和的道:“你不高兴?”
李心安摇了摇头,“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有点害怕。”
他害怕李林甫不是那样的人,他害怕自己会对李林甫不再记恨,他害怕自己一直以来的那股心气会泄掉,他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误会!
那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裴旻自然看出了他的顾虑,呵呵笑道:“既然不高兴了,那为师就说点让你高兴的。”
“什么啊。”
“你的“白虹”,吴乡的“贯日”,都已经成了,孙文登派人来传话,你们明日便可过去取剑!”
“真的啊!”李心安高兴地跳了起来,可激动过后,小脸便很快的皱了起来。
“既然已经成了,为何他们不送过来,还要我们明日去取,要等一天呢!”
裴旻说道:“若是寻常的剑,也就罢了。但那是为师天人境修为所铸的宝剑,你忘了前几天街上的血战了?他们虽然离开了,但暗地里盯着这两把剑的眼睛还是不在少数。若是孙文登派人来送,一旦被抢,他是万万担不起这个责任的,所以只能我们去拿。”
“哦,那我能和师兄一块儿去吗?”李心安的眼睛再度闪亮起来。
裴旻点头应允,“你若想去,自然可以。”
李心安兴奋地拍手,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落寞,“可是通济坊被禁军包围了啊,我们不能随意出入的。”
裴旻笑了笑,“你忘了为师的身份了?为师在军中是有官职的,虽不能调动城内禁军,但城外大营等待来年入春出征的可都是我的士兵,自然算不得闲杂人等。有我的腰牌在,你们自可随意出入。”
“你若觉得还不够,呵呵,那就让另一位送你去吧。”
李心安歪了歪头,“另一位,谁啊?”
“我。”
李心安惊讶的看过去,在裴旻的身后,后院绕出来一个佝偻老人
老人独目,面貌丑陋满是伤疤。
但李心安激动的扑了过去。
“张爷爷!”
张思远笑呵呵的抱了抱李心安,随后让过身,作了一揖,“张思远见过堂主!”
“张爷爷,您别和我整那些虚礼。”李心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怎么说我也是您的晚辈啊。”
“主仆有别,我是万万不能废了礼数的!”张思远笑着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吴乡一眼。
吴乡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
“张爷爷,您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找我还是我师傅?”李心安问道。
“张老先生自然是来找你这个血衣堂堂主的了。”裴旻打趣道。
“大唐剑圣在前,我可不敢妄称先生。”张思远拱了拱手,一脸谦卑。
常玉费力的从地上爬起,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