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王氏问。
谢氏脸色刷白,声音尖利:“你胡说,我是最盼着老太太长寿的人,我也只是转个身的功夫……”
用真气内劲催动金针,等于以飞针在经络流转,所过之处,经络自通。
秦流西已经看了过来,谢氏立即道:“是老太太出恭时蹲得久了,我想着给她取些水洗洗,岂料我才转身没走几步,她就栽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能吊一天是一天,老太太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对秦家那些男儿回来的执念有多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想到,你们相信我的吧?”谢氏哆嗦着唇说。
被侄女把脸皮都撕下来了,别说谢氏,就是顾氏和王氏都有点无地自容。
滕昭看了她一眼,再看老太太。
毛大夫叹了一口气。
而老人摔倒可大可小,骨头脆的,摔骨折是有的,再严重的,直接摔了去长生天,特别是那些本就是有基础病,比如犯过卒中心梗之类的老人,所以这样的老人,身边更离不得人。
谢氏幽幽醒来,嗷的一声往老太太那边扑了过去:“娘啊,媳妇对不住您呐,老天爷啊,你不如把我带走,让我替了母亲受过吧。”
秦流西没开经方,对王氏道:“经方我不开了,我院子药斋还有些药材,我整理好了送过来熬就行,老太太这边,留一个人守着就行。脸上擦伤的药,我会让岐黄送过来。”
岐黄看向脸色青白的老太太,心想您老人家这辈子,其实最大的福运是得了这么一个孙女,而主子为你们做的,也已然足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便是此后她什么都不做,不再看秦家人一眼,功过簿上也不会有她的错处。
秦流西说道:“不好说,气机沉缓,生机孱弱,血涌上头。她该是蹲坐太久,血液不流通,猛然起来,血冲上头,天旋地转就倒下去了。”
这是用了内劲催动金针带动气机在经脉运行。
一刻钟后,针尾渐渐不再颤动,秦流西额上全是密汗,岐黄用帕子上前给她擦拭了一下,眼里全是心痛。
她说完,就看了老太太一眼,带着滕昭和岐黄走了。
谢氏:“她,她……”
王氏冷漠地看向她:“别她了,你还是想想将来怎么跟爹和二叔他们交代吧。”
谢氏跌坐在地,后脊发寒,冷汗很快就泌出,是啊,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