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也该你报仇了。以后再碰到像你妈那样的神经病,别犹豫,直接给我把他们往死里踹。” 闻言,霍闻安眼里绽放出灼人的热度来。他靠近徐星光,低声问道:“如果他们是你的亲人,也要这样吗?” “越是亲人,越该如此。”徐星光回答的非常坚决。 她语重心长地教育霍闻安:“亲人本该是我们的避风港。如果他们愿为我们遮风挡雨,那咱们就该孝顺爱戴他们。如果他们成了伤害我们的龙卷风,那就是最可恶的敌人。” “来自亲人的背叛跟欺负,远比陌生仇人更可恶。”徐星光轮回十世,不是没有做过手刃至亲的事。 正因为被亲人反复地背叛和伤害过,她才练就了这副性子。 她已经不讲尊老爱幼那一套了。 她只奉行一个准则—— 爱我之人,我加倍爱之。 负我之人,我百倍奉还。 霍闻安很赞同徐星光的观点,他饶有兴致地说:“你跟其他女孩子,真的很不一样。”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儿,肯定得劝他放下成见,努力跟家人修复好关系。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人。 但徐星光却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她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也有善心,但善心不多。 霍闻安真是爱死了她这种性格。 “等有空了,咱们就把这房子推了,重新建一栋。”这里承载着霍闻安童年跟少年时代地痛苦回忆,留着实在是膈应人。 霍闻安却说:“再等等。” 对上徐星光投来的疑惑目光,霍闻安沉吟道:“仓山镇这些年变化很大,我姐如果还活着,这栋房子就成了她记忆里唯一不变的东西了。” 他想再等等看,看霍馨会不会回来。 徐星光鼻头一酸,她越过霍闻安往外走,“那就再等几年吧。” 下楼后,徐星光又去霍闻安居住的卧室逛了一圈。 霍闻安的卧室真不大,里面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唯一的装饰品就是靠窗台桌子上的陶土制品。 她刚搬来仓山镇那天,霍闻安就拿了个这样的瓶子去她家做客,还颇有心思地插了一株红梅。 后来红梅凋零了,徐星光找了别的花插在瓶子里,总觉得缺了点意境。 霍闻安端着两杯温水进了房间,见徐星光在打量那些瓶瓶罐罐,便说:“那是我姐做的,她跟镇上的陶大叔一起学过。” “倒是挺好看的。” 霍闻安将温水递给徐星光,他走到床边坐下,盯着桌子上的陶土摆件,有些骄傲地说道:“她智商低下,脑子也不聪明,但她对色彩非常敏锐,很喜欢涂鸦作画,也喜欢做一些小手工。” “你很喜欢吗?”霍闻安对徐星光很大方,他说:“喜欢的话,你随便挑,我送给你。” 徐星光便伸手拿走了桌上的一个男孩摆件,她摩挲着小男孩的脸蛋儿,一语双关地说道:“我喜欢它。” 那是霍馨按照霍闻安模样制作的陶土人偶。 霍闻安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他将杯子里的温水喝干净,但体内的燥热丝毫没有要平息的迹象。 霍闻安突然站起身来,拿着杯子边往外走,边对徐星光说:“十点了,该回去了,我送你。” 徐星光拿着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