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怀疑任何人,可却不能因此怀疑他,一旦跟他产生了间隙,皇帝几乎可以预想到以后这孩子将会何等的执拗。 “这些人也是自作自受,这场瘟疫过后,你再从朝中那些大臣中提拔几人继任这几个位置吧,茗儿,欲成大事者,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将自己的弱点展现在人前,你可知晓?” 向嘉茗微微触动,颔了颔首。 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拱着手道:“父皇,儿臣听说是您对他们出手的,感染瘟疫也不过是借口而已,是真的吗?” 皇帝蹙眉,第一次,作为帝皇的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那茗儿你以为,是朕做的吗?” 向嘉茗却笑了,道:“不是,父皇从不做这种背后动手的勾当,即便是动手,那也是明目张胆的来,这些人也确实是感染了瘟疫,儿臣亲自去看过的,您放心,儿臣做好了防护,不会感染上的,再说,还有赵娘子在呢。” 皇帝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这混小子。 “没出息,明明喜欢那小妮子却被人抢先一步,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个王爷,你三弟都当爹了,你呢?别说正妃,连个侍妾都没有,你让朕如何说你?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三岁了。” 紧接着有些动容的说道:“你的母妃要是知道你这般,得有多心疼啊。” 向嘉茗没说话,只是站着挨训。 等到皇帝训到不想训后,十分嫌弃的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明明这么多儿子里,就老二的性子跟自己最像,结果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好不容易开窍,那人又以嫁为他人妇。 “等会,站住,这一次科考的结果,朕可以告诉你,你想拉拢的人,可以拉拢,最好是将让他一路扶持你,那小子不简单,以后对你大有好处。” 皇帝这一番说完后,又将向嘉茗赶走了。 而向嘉茗心中已然不能用震撼可以形容,父皇一直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向嘉茗离开了皇宫时,天已经大亮了。 回到临时驻扎的大棚时,赵灵秋已经站在门前等候多时。 “你怎么过来了?” 赵灵秋将药箱提了提,歪着脑袋笑道:“药方中有一味药十分重要,我亲自送过来的,顺便来查看一下这边的情况,今日是不是要去难民营那边?” 向嘉茗点头,她能够过来,他很高兴。 “谢谢你。” 无关情爱,是真心感谢。 要是没有赵灵秋的出手,自己恐怕也中招了。 赵灵秋侧着脑袋,笑盈盈的说道:“不必说谢谢,你跟我不一样,你将来可是要坐那个最高的位置的,我不能让你出事,不是吗?” 向嘉茗也跟着笑了出来,心中一片轻松,原先以为再见到她的时候,自己还会因为她无视了自己而心情郁闷。 可如今一看,倒是没有那么多情绪掺杂。 先生说的对,与其将她困在身边,让她终其一生都恨着自己,不如释然放下,以朋友的身份与她相处,这样还可以见到她的笑容,她也能够这般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 想明白后,他也就放下了。 赵灵秋挑眉,总是觉得这一次见到向嘉茗之后跟自己之前见到的不一样了。 “要一起走走吗?还有些大夫还没准备好,等他们准备好之后咱们再一起走过去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