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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骅骝嘴里发出一声咆哮,偏离原来路线,从侧面向突厥斥候小箭靠拢。那突厥小箭顿时就有些着了慌,将第四支,第五支,第六支羽箭,接连向胡子曰射了过来。上射人,下射马,毫无停顿。
胡子曰根本没时间还手,只好拼命将葛布轮起,风车般在自己身侧转动。这一招纯粹是在赌博,根本不可能挡住所有羽箭。然而,非常幸运的是,对手连续三箭全部射歪,没碰到他和铁骅骝的半根寒毛。
说时迟,那时快,三箭过后,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不足八尺。那突厥小箭来不及间继续拉开骑弓,大叫着将弓臂砸向胡子曰的脑袋,胡子曰侧头闪过,同时也将手中葛布,狠狠砸向对方的马头。
葛布在半空中被风展开,云一般快速向后飘落。那突厥小箭视线被吸引,拔刀的动作立刻出现了一丝停滞。而胡子曰,却抽刀在手,猛地将身体向侧前方一探,朝着对方的战马脖颈就来了一记霸王挥鞭。
那突厥小箭被迫采取守势,挥刀遮挡。二人的兵器在半空中相撞,火星四射。胡子曰快速撤刀,紧跟着又是一记横扫千军。那突厥小箭来不及再变招,果断将身体下伏。雪亮的刀锋贴着他后背而过,扫破披风,扫起几片碎布。二人之间的距离再度拉近,相距不足三尺。铁骅骝猛地张开嘴巴,“咔嚓”,在对方战马脖颈上撕下一团血肉。
“唏嘘嘘嘘,嘘嘘嘘——”悲鸣声不绝,小箭的坐骑疼得向前窜出一张多远,后腿四下乱踢。突厥小箭为了避免被摔得筋断骨折,只好努力抱住坐骑的脖颈。胡子曰跟上去一刀抽下,在小箭的后背处抽出了一道两尺长的伤口。
鲜血狂喷而出,突厥小箭瞬间死去,尸体被坐骑带着继续向前飞奔。胡子曰催动铁骅骝一边向前跑,一边调整方向,人和马的身影,在草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子,七八个弹指之后,彻底兜转了回来,跟其他逃命的突厥斥候,冲了个头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