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营地外!” “敌军,敌军……”年青的葛逻禄仆从们,也彻底慌了神,丢下手里草袋子,木瓢,簸箕,尖叫着去抄家伙。 恐慌迅速蔓延,周围其他正在忙碌的葛逻禄仆从们,无论看没看到营地外的情况,全都奔向各自的帐篷。一时间,你推我,我撞你,乱成了一锅粥。 “不要慌,谁再乱跑乱窜,格杀勿论。”一伙巡夜的突厥士兵在小箭的带领下,咆哮着赶至,挥舞起兵器,试图维持秩序。 双方虽然都操突厥语,但是彼此之间在平时却贵贱分明,很少互相往来。所以葛逻禄仆从们嘴里发出的尖叫,带着浓重的自家口音,突厥小箭和他麾下的士兵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就无法及时作出正确判断。看到葛逻禄人乱成了一锅粥,突厥小箭本能地就想要先将“营啸”的苗头镇压下去再说。 这个决定在平时,肯定正确无比。而在这一刻,却错得离谱。 还没等他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葛逻禄仆从给控制住,脚下的大地,忽然开始颤抖,“突突,突突,突突”,一波接一波,宛若涌潮。 “敌袭,敌袭——”根本不用看,凭借经验,突厥小箭就知道大地为何而颤抖,扯开嗓子高声叫嚷。 “敌袭,敌袭——”跟在小箭身边的突厥兵卒们,也立刻做出了反应。有人扯开嗓子尖叫,有人则吹响了号角,向营地内所有人示警,“呜呜呜,呜呜呜————” 还有几个突厥老兵,则气焰嚣张地抽出弓箭,分开葛逻禄仆从,直奔鹿砦。 他们想要凭借鹿砦为倚仗,阻挡敌军。然而,才跑了几步,他们就全都停了下来,满脸惊恐地看向了夜空。 夜空中,忽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越过单薄的鹿砦,骤然加速下落。目瞪口呆的突厥老兵们根本来不及转身,就跟他们身边的帐篷和葛逻禄仆从们一道,被“流星”彻底淹没。 “嗖——”姜简熟练地松开弓弦,将第二支点燃的火箭射向突厥人的营地内。数以千计的流星,紧随他射出的那支羽箭之后,再度落入突厥人的营地,绚丽得如同天女在散花。 下一个瞬间,“花瓣”呼啸而落,将更多来不及躲闪的葛逻禄仆从和突厥将士,放倒在地,一部分橘红色的“花瓣”,不幸溅在了毡子或葛布做成的幔帐上,迅速便引起一团团滚动的火焰。 “跟上我!”没时间去看两轮火箭的打击效果,姜简大叫着弃弓,俯身从马鞍旁抽出长槊,双腿同时用力夹紧马腹,所有动作宛若行云流水。 “唏嘘嘘———”菊花青收到指令,咆哮着腾空而起,越过葛逻禄仆从昨晚仓促扎下的鹿砦,落入被羽箭砸懵了的人群,借着惯性,撞翻数名不知所措的葛逻禄仆从,然后继续向前飞奔。 马背上,姜简手臂和腰部同时发力,长槊宛若游龙,将身上带着两支火箭的突厥小箭挑得倒飞而起。紧跟着,槊攥前推,槊锋横扫,在敌军当中硬生生扫开出了一道血淋淋的豁口。 “跟上姜简设,跟上姜简设!”五十名亲兵大吼着策马跳过鹿砦,长槊挥舞,在护住姜简的两翼和身后,一边将豁口迅速扩大,一边努力举起一面猩红色的战旗。 夜风呼啸,红旗招展,斗大的唐字,在火光的照射下,如启明星般夺目。 第三轮策马从鹿砦上飞跃而过的,是特勤瓦斯、阿巴拉和三十余名百里挑一的骑术好手。每个人手里拿的不是兵器,而是一支带着绳子的铁飞抓。 “投!”在战马越过鹿砦的瞬间,特勤瓦斯的嘴里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