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玲珑剔透的白玉棋子,缓缓的落在棋盘上,自顾自的下了起来。
房内,妙媛一进去便直奔内室的方向,身上的妆扮在奔跑间,即刻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一袭粉白的关门弟子衣袍,外披了一件雪白刺绣衔花的狐毛斗篷,腰间悬挂着带有自己名氏的玉牌。头上的发髻挽的松松垮垮,一叠堆着一叠,不过珠钗都还好好的戴在头上,倒不失端庄风雅,不过松散间可见她跑来的样子有多急了。
“大…大蛇……”她一跑进来,就见他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笼帐半遮掩着他的身形,不见他的面容。榻边摆放着未喝完却已经冷掉的汤水汁,还泛着一股浓浓的苦药味,隔着多远就能闻见。
单是这样,她便觉得他这两日定是受苦极了,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可想而知他是受了多重的极刑啊。
拉着帷帐,妙媛的手都有些发抖。她不忍的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额间的墨发细乱着,有些许的颓废,虚弱,再往下看来,衣襟敞开,月牙白的里衣上沾染了不少的药渍,仿佛几日没有换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