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星辰和飞舞的福兽出神。 “那我……”玉衡丢了手中的玉壶仙酒,醉势熏熏的就要拉他的衣服,看他的脸,固执道:“要是觉着,它……不对呢?” 阎翳伸手,扯开他的手臂,淡淡的回道:“那就是不对的?” “你不怨我?”玉衡觉着有些奇怪,还是自己喝醉了,竟感觉不到面前的人到底有没有恨他。 “我怨你作何?”他低下头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所有人选择的路,都是他想走的路。” “我阻拦不了,也不会去阻拦。” “姑母死了,我会伤心,但我更尊重她的决定。” “这无关乎怨不怨你。” “可是她怨我!”玉衡一下子红了眼睛,站起身来,疯狂的砸了面前的仙酒玉壶。 “可是她怨我啊……” 他颤声愧疚,“她躲起来了,她从今往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蹬——”阎翳猛的放下手中的酒盏,看向他的视线一寒,面色随之森冷了下来,在月色的映衬下,似乎更加的薄凉,无情。 “她不该怨你吗?” “你隐瞒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害死了她的母亲,出手重伤了她的父亲,你要她怎么不怨你?!” “甚至你都未曾告诉过我,你的身份是什么!” “怎么?玉衡仙君!若不是我姑母死了,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欺骗裳儿到什么时候?!” “我……”他一下哑口无言,只能怔怔的看着他,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事实本就如此,根本无从解释。 “裳儿不会走她母亲的老路,”阎翳缓缓的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缓慢的站起身来,冷漠的转身离开。 “日后鬼族人,也绝不会再与仙族人,有任何的瓜葛。” …… “两百…三十万年啊?” 玉衡低下头去,喃喃自语,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 裳儿,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缓缓的摩擦着袖子中的泥人玉佩,抬眸看向他们父女二人,不由的感慨,“过的竟这样快。” “你的女儿,应该也快成人了吧?” 看他身旁的小团子这副不被限制的模样,想必身上的心源之伤,早已根除。 那她成人的日子,恐怕也就不远了。 “她早已成人,”阎翳缓缓的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嗤:“十九万岁了。” “嗯?!”小团子惊讶的看向身边之人,心里震惊不已。 她没有十九万岁啊,虽然她的修为术法突破了十八万层,到达了十九万层的修为高度,可她的年岁,还没有到呢。 最起码,还有几个月呢。 玉衡却一下子僵住了身子,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泥人玉佩,直至手心发了白,手背青筋暴起,眼眸里,却也抬不起一丝的狠意,只有深深的忏悔和痛苦。 他知道的,面前的小团子虽然修为术法因心源之伤受了限制,但是他在与她第一次见面时,问过她。 那时,她说她是十八万岁。 而现在,还没有过鬼节,所以她现在,还是十八万岁。 而当年的裳儿,确是他口中的十九万岁。 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就是在刻意的提醒他罢了。 可他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