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言笑酬、孙游者三人找上泽生帮据地,泽生帮众难得地反应迅速,张铨生第一时间露面支持对峙,院中除了被秦隽抓来当舌头丢进来的一人外,已经有九名帮众各持兵刃比划起来。 自张泽生借“井中人”之威镇住泽生帮帮众之后,这些人的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比往常更像个成型的组织而不是聚堆的街痞。 “张……” 一名帮众想请示张铨生是否把擅闯之人拿下,一个“张”字没说完,就只见“三悟心猿”孙游者轻跟一声“张?”,随即双脚一变,身形疾冲张铨生而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莫说泽生帮众人精神已经焕然一新,便是他们在这短短一天里洗髓锻骨了,也没法及时反应,甚至都没法看清孙游者这一步抢步的动作。 张铨生头刚被孙游者的影子一晃到有点反应,头往后本能让了三寸,一截明晃晃的枪尖就已经抵在自己喉结之侧。 孙游者枪比人先到,人随枪而前,先探出长枪枪尖见对方毫无反应才一步挪过去,白影一晃人已经在张铨生侧后以张铨生身子为掩,一只手拿枪三截之处,好像一把匕首一样就这么抵着张铨生。 孙游者到了这时才从张铨生右侧探出半张脸,用那极轻灵冷漠的声音平淡道:“老秦,老孙我够不够眼疾手快?张泽生拿下了,那井里的怪人还不束手就擒?” 张铨生给他的声音吓到,孙游者这一手如鬼魅一般,声音又似世外而来,喉头又给枪尖抵着,他哪里敢说任何话? 连孙游者这句话他也只听实前面,心里一时还想不到谁是什么“老秦”? 秦隽、言笑酬两人跨进院子后,主要精力都是盯死那口他俩认为重要的土井,哪里想到孙游者话听一个“张”字就冲出去拿人? 秦隽此时回过神来,第一句话也是呛起了自己人:“神经病!姓张就一定是那当帮主的吗?!你好歹多听一两个字再上!莫名其妙!” 孙游者回话的声音仍是平淡空灵:“老孙我天资聪颖,老秦你不用怪老孙我抢了你的风头。 有些事情是难以避免,世上有天才,便有人不如天才。你要怪就怪天资和成果都是稀有资源,不够均分,只好让先得者专美……” 这话说得颇有些歪理,院中连同那些泽生帮众和被落入孙游者手里的张铨生都听不出他有什么重点,要说驳也不知道该从这句话哪里驳起。 一句歪理说出来,孙游者才凑近张铨生的耳,冷冷问道:“你难道不是张泽生?” 他话虽然问了,手上枪尖抵着张铨生喉头却抵得更紧,张铨生哪里敢出声来答? 孙游者在私牢时候虽然看似不上心,其实也算是听到了藏真心讲述的整个过程,看这人抖得厉害已知他不是张泽生,手上枪尖稍微一松,果然听到这人这才敢出声道:“张……张泽生是我大哥……” 孙游者冷漠的声音中这次挟带了点明显的怨气,他道:“你怎么能不是张泽生?你姓张,凭什么不能是张泽生? 你若想活命,今后你就得改名叫做张泽生了,你明白吗?” 枪尖仍在喉边,张铨生先迟疑一下后只好道:“啊?……好,好。” “哈。”孙游者这句轻笑声音仍然是冷漠超然,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其内容却和这一身潇洒姿态半分不符:“……老秦,看来我真拿错人了,怎么办好?” “莫名其妙!!”秦隽又好气又好笑“好在这人多少和张泽生有关系,你拿住就不要轻放了吧!!” 孙游者点头道:“好……不若这样,他都答应老孙我改名叫张泽生了,不如大家凑合着来。 我们当他是张泽生,泽生帮的人也答应他当他是张泽生,我们就算擒住了正主儿,那我们一举大获全胜,泽生帮这些杂鱼也免去刀兵之灾。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彼此都好办。” 秦隽心想这小子此刻还能扯这些不着调的咸淡,自己真是还看小了这老孙的荒唐,正想骂他一句,一个声音已经把话接了下去。 “朋友这样办事,本帮主却不好办了。” 只见一人器宇不凡,昂首从内室走出,自然而然已经立在院中一个各个方面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