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训狗的方式一点点训出来的,可他错过了学人话的时候,长年在井里怪叫让他的喉咙已经坏掉没法顺利发出复杂的声音,这点张泽生也毫无办法。 张泽生陪着这位秘密玩伴堂兄一路从九岁玩到了十一岁,才在其弟张铨生半夜偷偷跟着他然后被“井中人”的模样吓得回家大叫“我哥被鬼缠上”了后被其他人发现。 张泽生被父母喝令不准再找这位堂兄玩,结果传言一早在乡里传开,张泽生也给人当另一个“怪物”看。 不过张泽生从小心胸就异于常人,他哈哈一笑不气不馁,别的孩子不再理他他就去捅碰别的孩子,别的孩子恼了他也就干脆跟人家打一家,出于大人们授意的梳离最后没能孤立他反而让他成为乡里的孩子王。 手底下有其他孩子要管才让张泽生产生了点变化,他开始意识到“井中人”的恐怖名声既可以用来服众又可能会让他被人疏远,他开始有意地采取对“井中人”忽远忽近的态度来试探对其他人态度的影响,这个新的游戏让他所获颇丰。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泽生十五岁的时候,他管着的许多孩子都已经慢慢不再是孩子,乡里的孩子王势力越来越微。 张泽生心中气恼,却无力解决现状,他也曾一度以为是“井中人”让他被人疏远的旁生结果,从而好一阵子没去找“井中人”。 张泽生家乡没什么好呆了,乡里也觉得张泽生在乡里胡混不是办法,怂恿张泽生的父母劝他投军,于是他就这么走了数年。 直到扬州涝灾之前,张泽生突然退伍,回到家里亲自送走了父母亲和很多在涝灾里饿死的同乡。 其实他还偷偷救了一个人,当然就是他好像忘了很多年的堂兄“井中人”。 从此“井中人”也成了他秘密的帮手,张泽生把他这位古怪的堂兄当做压箱底的宝贝藏着,不到必要的时候觉不请他出来,只等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扬州“切利支丹”“患殃军”之乱兴起,张泽生感到了这个机会。 所以此时,“井中人”终于能从井底爬出抛头露面,光是他古怪的样貌就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孽胎”某种意义上是一种传说中的人群,大多数人就算听过自己家乡出过“孽胎”也没曾见过“孽胎”活着。 “孽胎”多半短命,能活到成人的“孽胎”却往往都会体现出三个特点: “孽胎”身有异状,有人双眼睁不开却能视物,有人身上一大块胎记遍布身子,有人额生眼状疮疤不愈,也有人双目中共有六瞳。 “孽胎”往往有古怪的执着,有人执着于阴谋,有人执着于权力,有人执着于发泄欲望,也有人执着于了断前事。 最后则是……“孽胎”往往身怀异能。 “井中人”一现身,藏真心是张泽生、张铨生外第一个想到这些的人,第二个想到的就是“下下签”夏尝笑,他想到了同为“摘星楼”的无光殿所属有个“攀山人狼”。 夏尝笑马上转变思路,这个泽生帮帮主张泽生看来有意要针对的是曲道门,这简直是让那位“藏姑娘”先退去的最好良机。 夏尝笑身边的张铨生见了自己没怎么见过的堂兄“井中人”,深刻明白的只有自己大哥的意志已坚决,他抽出刀来,悄悄对夏尝笑说:“夏兄弟,曲道门有四个人,等会儿我们并肩子齐上!” 在张铨生看来,夏尝笑还是那范“大饭头儿”派来帮他的。 夏尝笑道了一句“好”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存的是张铨生上了自己就跑上去强行拉走“藏姑娘”然后退回庐江城的打算。 张泽生却在这时向夏尝笑开口:“那边那位夏兄弟也是‘闭眼太岁’或者‘口舌至尊’的人吧?劳驾你请让张某人行满地主之谊,当着你们两位的面将曲道门的洪‘上师’和他最得力的弟兄解决,也好由你们再去叙此间故事,可好?” 他果然早看破我了,夏尝笑不再装模作样,右手按在剑柄之上直接往前走近藏真心。 张铨生惊得口一时闭不上,正想问,他大哥已经给他解了惑:“范‘大饭头儿’你我都认识真有这等事只会等着坐享其成,哪会派人来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