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 “这确实是晚辈的原话,确实一字不差。” “就是这句话,让我明白你有心借我这‘水月仰天’之会做局,从而心生好奇。 你早猜到这一句话之后,我就有了帮你这一次的理由,我首先想听的就是这项‘猜测’。” 陈至顿了一下,才答道:“这一项‘猜测’其实不难,让这‘猜测’化为实际的不是晚辈的心计,而是总瓢把子答应了此事。 如果总瓢把子不肯答应,那晚辈的‘猜测’就只是凭空猜测,最多在日后为萍水连环寨诸寨聚会时徒增一笑谈而已。 总瓢把子既然答应,证明晚辈所托第二件事差不多也被应下了。 这两件事情,才最终让晚辈明白自己‘猜测’无误,总瓢把子也有心应对十二寨寨位即将变动之事。 来了这里,晚辈方有置喙的余地。” 这一回轮到总瓢把子一时沉默,良久才答了句:“嗯,你猜得不错。 光凭这一猜,你就无愧‘怪物’两字。 如果我不肯答应你的要求,为你尽快花这两三日找齐所有能与会的各寨寨主,证明我这萍水连环寨对扬州江湖事务实在太不够敏锐,纵然存续也将存得不久。 也对,‘天空’一寨如今因为天空寨主心存侥幸,抱着还能凭借自己力量摆平这一出祸事的态度来面对问题,如果我对此毫无反应,就实在不用再把这萍水连环寨维持下去了。 你的‘猜测’狡诈之处就在于:如果你的猜测转为实际,事态才是对你所猜的我这颗人心最为有利;反之如果你的猜测落空,你也没必要再在我萍水连环寨浪费多余的心力。 我既不愿让萍水连环寨被整个拖入扬州近来的动荡,就不会让你的这项‘猜测’落空。” 陈至马上指出:“正因为总瓢把子有心让萍水连环寨各寨之间继续‘萍水相逢’,晚辈才有信心这一项‘猜测’绝不会落空。” “似是而非的恭维实在多余,”总瓢把子的声音再起:“就算我应下了你的两件事情,你仍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欸~总瓢把子或许以为晚辈一双眼睛睁也睁不开,认为晚辈目力不佳,却不该认为晚辈同时也是个聋子。 总瓢把子方才明明说这是道‘不大不小的难题’,既然‘不大’两字晚辈并未听漏,自然明白总瓢把子对晚辈有心破局之事腹中也已有猜测。 总瓢把子向晚辈抱怨自己心中都没在抱怨之事,未尝不是希望晚辈登台之后卖力气开腔,许给总瓢把子一出好戏。 晚辈只有加倍用心,争取几嗓子足够响亮,不至于登台亮相之后来一出荒腔走板而已。” “哈哈哈哈……” 总瓢把子的笑声清亮儒雅,自石笼之中传出来经过四周石壁激荡几趟再传向低处仍然没有杂浊之音,显得颇有气质。 笑完之后,总瓢把子又再开口:“很好,只希望你不要轻忽了我这听众,这戏台给你搭好,若散场留下一地鸡毛,就实在没趣。 我还要提醒你三点。” 陈至恭谨道:“请总瓢把子明示。” “第一,好戏有好戏的标准,耍弄花腔无用。 你之前托人传话言明自己今日可在会稽城中等候佳音,会稽城在越地,越地之曲虽曲调婉转悠然,却容易犯了内容空泛无物的毛病。 真正的好曲,至少不该让听众空度时光。” 陈至答道:“请总瓢把子放心,一地有一地对佳曲的态度,兖州曲艺也有板书之艺,正重内容。 而且晚辈充分懂得再好的曲调如果不能让听众满意,那是在是污人耳目,早已经备好一层用意。 就算听众不能听得心满意足,散场之时,也必能受到赔罪之礼。” “算你有心,我就也静待你的佳音。 第二点,我仍要提醒你,戏有独台对台之别,就算你再怎样卖力,你这出也并非独台之戏。 开腔再卖力气,对台之人不愿配合,仍是能够轻易搅局。” 对于这点,陈至则答道:“总瓢把子既称晚辈‘猜心怪物’,晚辈自然不敢轻易让总瓢把子夸赞落空。 晚辈已经做好其他的‘猜测’,种种‘猜测’之下,晚辈敢夸口戏码之丰富。” 这一次总瓢把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