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主牌或者叫灵牌、牌位。这是不合礼节的东西,在民间看来却很寻常。 木主牌最常见的形制是高十寸到十二寸,宽四寸半,厚两寸。 老木匠手中的木主牌分为两部,一部类似盒底,一部如同插片。中心为空,有足够放下点东西的空间。 与其说是木主牌,不如说更像个木主牌样子的狭扁空盒。 既然有了兴趣,陈至干脆细问更多。 “老伯,这些木主牌青竹帮要你何时送去?” “不必送去啊,人家是说,今日午前会有人来取。” 雀房山距几户民家只有三百步余,如果是青竹帮的事务,总数不多的木牌子随时可以送去。 特别提到派人来取,封山之中会有单独派出人来取一趟这个的可能吗? 更可能的是,青竹帮并不知情,所以不能让老木匠送去。 特意打着青竹帮的旗号订制一批木主牌,那么两相对照之下事情必然败露,所以理论上如果其中有诈,青竹帮最后也必须收到木主牌才对。 这样进行,中间接到木主牌的人只要得到青竹帮或者那什么少侠中有一人知情,便可不受怀疑。 木牌中空,接木牌之人还要在其中加入什么东西,使得重量正常? “你看,一流呆子回来了!”秦隽招呼道。 转眼一看,凌绝果然骑着一匹马奔回这里。 陈至捎一思量,见木主牌制好合上的五块并未用漆着字,木匠又在赶制新一个。 趁无人看着,他暗取了一块制好的空白木主牌揣进衣中,随秦隽去迎凌绝。 把“原来的马”还给出借的马主,凌绝转身要走。 轮到马主不依不饶:“兄弟,这不对啊。我的是四岁口的马,怎么变了三岁口的?” 凌绝哪来的时间相匹更相像的马?只道:“大概是我神采俊逸,带它跑得很有精神。精神之下,它返老还童,往少里倒长了一岁。” 秦隽知道凌绝出了岔子,是自己上场的时候。 “呆子,不对。盘子!”秦隽赶忙提醒“你够不够盘?” 凌绝是听得懂盘子这名词的,马上会意,从刚从秦隽处取回来的行囊里点了张能在蜀地兑出的银票,约五十两的,递了过去。 马主接了银票,也是随即会意,道:“那大概是我记错了,害它之前虚长了一岁!” “这就对了嘛!”秦隽道“你怎么连自己马的岁数也能记混?莫名其妙!” 凌绝买这匹骑回的马时出了六十两,这户人家养得起马也是几户人家里最富的。但既然得了匹新马,五十两也实在是不小的数目,自然愿意略过细节。 这两笔血一出,凌绝暗自决定后面尽快赶去分号才好:秦隽把他当盘子,路上再遇到问题一定还提出用钱解决,再大的盘子也怕支撑不住。 带着两个小子回到租住的人家,凌绝说了昨夜经过。 陈至和秦隽两个小子在,他懒得在其他的地方再动脑筋——即使动也未必能比这两个小子主意更好。 “不会有人查问。”陈至分析道。 “既然昨晚没人来山下追查,说明主事的那位想先解决山上的问题。 听凌大哥所说,最后交手那位赵烛影有白化怪病,体力比常人要差点。加上昨天黄昏山脚视察布置的时候并未出现,可能是当时人还没到事后赶来。 人一到来,即掌管了主事权力,当晚他应该也无更多的力气找出来袭击者,自作主张按下此事。” “很可能如此。”凌绝点头。 “既然按下了,今天早上就是来查问的第二好时机,他们也同样没来。说明一夜过后青竹帮帮众同意事后再追查,优先确保秘境和其中的妖魔。我们也是担心有人查问,不如担心事后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再在周遭细问,我们形貌是一定会被讲起。” 如果是事前查问,他们不会得到细节,因为能分心在这里的人力和时间都有限。事后则不同,凌绝的换洗衣物在驿站寄托给骑手带回,一直都是这个打扮,形貌露了又有充分的时间,早晚还是查回通明山庄。 屠世先生可能没在修罗道留下窃走剑是做什么的线索,但是这种能压抑住邪剑材质非凡的木匣不可能是他随便能得,更可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