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出了月子之后,便忙不迭地赶回了清澜书院之中教书。 一来,这天字班也是要在今年秋试之中应试的,离秋试虽说还有半年多,可到底也是不等人的。 陆宛芝便带着越哥儿一起去了书院里,越哥儿这会儿已经二月里,夜里是闹了些,可是白日里倒是乖巧,吃吃睡睡的,甚少哭的。 陆宛芝不放心越哥儿,便将他带到了学堂之中,对着学生们道:“越哥儿离不得我,我就带着他来学堂之中来了,你们就全当他不在就好。” 陆宛芝讲着课,便见着越哥儿睡了过去,她便也安心了些。 下了课堂,陆宛芝抱起襁褓,便见着越哥儿睁开了眼睛,朝着陆宛芝笑了笑。 陆宛芝也轻轻一笑道:“可饿了?” 越哥儿傻呵呵地笑着,陆宛芝便抱着越哥儿去了一旁的院落内。 几日下来,陆宛芝发觉越哥儿和他爹爹一个德行,若是自个儿念书他就能睡着,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要灵验些。 陆宛芝一讲课他就睡,一讲完课,越哥儿便就醒过来了。 陆宛芝对此不信邪,回到了房中,顺手拿着一本书来念着:“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赵珩今日在衙门之中下衙早,回到了家中,便见着陆宛芝坐在摇篮旁,念着论语,他睁大了眼眸道:“芝芝,你这也太过分了些吧?越哥儿才两个月,两个月!你就逼着他念论语了吗?” 赵珩心疼地抱起越哥儿,“好可怜的儿子呐。” 陆宛芝放下了书道:“我发现我只要一讲课他就睡觉,一下课他便就醒了,比卯时报晓的金鸡还要准时些。” 赵珩道:“不会吧?” 陆宛芝又念了两句论语,赵珩便见着他怀中的越哥儿靠在他的肩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陆宛芝便轻咳嗽了两声,“这堂课就到此为止。” 赵珩便见着靠在他肩上的越哥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朝着自己笑了笑。 赵珩:“……” 陆宛芝:“我错了,我就不该选你为夫君的……” 赵珩:“???” 陆宛芝欲哭无泪地看着赵珩道:“越哥儿与你一模一样,你先前也是上课就睡,下课就醒!若我儿真随了你怎办?他不会日后到了十九岁也大字不识一个吧?” 赵珩小声道:“我到了十九岁可是认识字的,况且我二十就中了探花了,他听着你念书就睡,这可不能怪我。” 赵珩略有些底气不足。 陆宛芝道:“定是越哥儿还小,还小,日后长大了定会喜欢念书的。” 陆宛芝也只得这般劝慰着自己。 赵珩道:“我儿子或许可能不爱念书,可他定是孝顺的,你一上课便睡,下课便醒,丝毫不打扰你教书,他这般乖巧,你竟然还嫌弃我儿子?” 陆宛芝从赵珩手中抱回自个儿的孩子道:“你可别挑拨离间,我可没有嫌弃我儿子,我嫌弃的是你。” 赵珩轻哼着,不服气道:“你现如今后悔嫁给我也已经迟了。” 陆宛芝轻声道:“到也不迟,大不了再休一次……” 陆宛芝话音未落,赵珩便上前堵住了陆宛芝的唇瓣,“这话你都敢说?” 陆宛芝连道:“还有越哥儿在呢!” 赵珩将越哥儿抱到了门外,交给了常胜,便将房门拴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