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烟对着陆大姑姑道:“妹妹,宛芝她与武安侯和离了,如今嫁到武安侯府的是宁苒。” 陆大姑姑听着梅清烟的话满是讶异道:“怎得和离了?宁苒又嫁过去了呢?” 陆宛芝浅笑着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再与姑姑细说,许久没有见到景表弟了,还有一位是……” 陆宛芝见着比自个儿小了一岁的表弟,身边还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不知如何称呼行礼。 柯景见到了跟前的陆宛芝,拱手行礼道:“芝表姐,这位是与我同岁的庶兄柯照,他今年也参加春试。” 柯照对着陆宛芝拱手行礼道:“陆表姐” 陆宛芝福身回礼道:“照表弟。” 梅清烟对着陆宛芝道:“芝芝,你景表弟照表弟二月里就要参加春试了,你若是有空里好好教教他们。” 陆宛芝应下道:“好,景表弟若有何处遇到难题的,尽管来问我便是了。我刚为天字班的学子整理了一份春试之中用得着文章,等会也给景表弟照表弟一份。” 柯景望着陆宛芝道:“多谢芝表姐了。” 梅清烟道:“难得妹妹与景儿前来,我们早些开晚宴吧,难得能吃一次团圆饭,宛芝,你去公主府之中请下公主殿下与你大哥。” 陆宛芝点头道:“好。” 陆家的晚宴一大桌子其乐融融,有客前来,众人在一起用膳作乐,也免了往日里寝不言饭不语的规矩。 陆家兄弟姐妹也与柯家两兄弟玩起了行酒令,可谓是满堂皆欢,热热闹闹的。 …… 翌日一早,陆宛芝起来前去厅堂朝梅清烟请安。路过一处凉亭的时候,便见着柯照跺脚哈气地在亭中念书。 陆宛芝见状上前道:“照表弟,你怎得不在书院里念书,此凉亭就在湖边可是冻得很。” 柯照对着陆宛芝一笑道:“芝表姐,长安春试时冷得很,先在凉亭之中念书习惯习惯。” 陆宛芝笑了笑,不由地感慨道:“我那几个学子若能有你这般志气就好了。” 柯照问道:“芝表姐还教书吗?” 陆宛芝点头道:“清澜书院里边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院长,爹爹先前在越州丁忧,我便在清澜书院之中做院长教书,教的学子也不多。” 柯照听着清澜书院几字,满是惊叹道:“素来听闻清澜书院乃是大盛最好的书院之一,没想到院长竟是你,芝表姐,我此处有一篇文章,可能劳您帮我看看?” 陆宛芝笑着道:“自然可以。” 陆宛芝接过柯照的文章,便要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 柯照连拦着了陆宛芝道:“芝表姐,这冬日里的石凳凉得厉害,您乃是女子不能做冷凳子的,您且等等。” 柯照脱下了身上的一层皮草大氅,垫在了石凳之上,“芝表姐,您请坐吧。” 陆宛芝见着柯照,不由地想着,这别人家的学子就是懂事又体贴。 自个儿天字班的那群徒儿只会抱怨着天冷,可也从未有一人会想着她一个女子陪着他们坐着寒冷的板凳,每到来癸水之时会有多疼。 陆宛芝见着柯照写的文章着实惊叹了一番,“照表弟之学问,在清澜书院之中也是能拔得头筹的,提前恭喜照表弟能得中了。” 柯照拱手道:“多谢芝表姐的吉言了,只是我还是觉得自个儿的文章有些问题所在。” 陆宛芝拿起一旁的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