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宛芝梳洗穿戴出门时,赵珩与姜璃二人已在门口等着她了。 这会儿天色还没有大亮,赵珩提着灯笼走到了陆宛芝跟前道:“你可算是来了,快走吧,这快赶不上卯时了。” 陆宛芝望着跟前赵珩的容颜,回想起自个儿刚才的梦,脸色染上一层红晕。 赵珩见着陆宛芝的神情,他可很少见陆宛芝这般羞过,打趣道:“你脸这么红,夜里是不是梦到我了?” 陆宛芝道:“才没有梦到你。” 赵珩看着陆宛芝的脸色道:“没有梦到我,你脸这么红做什么?” 走在他们身边的姜璃道:“陆先生怎会梦到你脸红呢,陆姐姐肯定是梦到陆姐夫了。” 赵珩在心中极为开心,陆姐夫不也是他吗? 陆宛芝看到自己脸这么红,她定是梦到自个儿了的。 卯时正,陆宛芝到了学堂里,见着昨日未曾到的莫文麒已来书院里,便问道:“文麒,你怎的昨日没有过来?” 莫文麒叹了一口气:“说来倒霉,周夫人死得那天晚上,我与她攀谈过一会儿,便被顾世子怀疑把我抓去好一顿审问,整整一日才确保我没有动手。” 陆宛芝倒是好奇地问道:“你那日里与周夫人攀谈了些什么?” 莫文麒挠挠头道:“我祖父想要我娶您为妻,我听闻您以前在武安侯府与周夫人乃是好友,就去问了问周夫人您的喜好……” 赵珩瞪了一眼莫文麒道:“你昨日没来,不知道陆先生已经定下亲事了,你以后不许再打陆先生的主意!” 莫文麒小声对着赵珩道:“我又没想娶,是我祖父听长安城那帮长舌的说陆先生无人愿娶嫁不出去了,才让我娶的,我又不能违抗祖父之命。 陆先生平日里这般凶,当初把你打得皮都烂了,若不是祖父之命令,我才不敢娶她。” 赵珩:“你懂什么?陆先生打我这叫做打是亲骂是爱。你看她打沈洛之吗?她可一点都不喜欢沈洛之,才不打他的。” 一旁的沈洛之:“……” 陆宛芝出声道:“这一次秋试,大家都取得了极好的成绩,但秋试中举只是开始,明年开春的春试才是重中之重。 大盛各地的文人都会前来长安,而你们比之各地前来赶考的学子备考条件要好上太多,不必千里迢迢赶路,是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全力以赴。 莫要觉得中了举子已是足够了,若要在朝堂之中立足走得长远,只有考中进士。 若只靠你们家中的荫封官职,多数只是碌碌无为,加官进爵也无中进士者来的快,你们可明白?” “明白了。” 陆宛芝开始讲着课,过了大半个时辰。 赵珩盯着陆宛芝的红唇,唇脂的颜色是新见的,也不知她今日的唇脂是什么味道的。 陆宛芝见着赵珩发呆,便知他上课走神的老毛病又犯了。 陆宛芝走到他身边用手中的书敲了下赵珩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休假后才上一堂课,你又走神?” 赵珩脱口而出道:“我在想你的唇脂是什么味道的?” 赵珩这话一出,天字班众人都看了过来。 陆宛芝听到此言,羞道:“赵珩,你给我站到外边去!” 姜璃幸灾乐祸地道:“小郡王,你怎么又不好好听课了,专知晓惹陆姐姐生气?” 孙霆也跟着道:“就是,小郡王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