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泽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无奈,“豪门子弟嘛,没多少个是能身心自由的。不过,我之前一直觉得,傅沉墨不会听傅老爷子的话,乖乖联姻的。” 盛南栀轻笑,有几分自嘲,“你又怎么知道,是傅老爷子做的主?就没想过万一是傅沉墨自己想和林颂知结婚呢?” 谢景泽耸了耸肩,“不太清楚傅沉墨到底在想什么,他的作风,这两年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盛南栀心里一阵烦躁,“算了不聊他了,聊聊伯母想要什么类型的珠宝吧?” “说来也奇怪,我妈说想要一条翡翠项链,还要种水特别好的那种。” 她直言,“翡翠项链,不太好设计,但是可以试试。品质方面的话,我可能要自己去一趟江南那边,找找我想要的料子。” 谢景泽受宠若惊,“不会太麻烦你了吗?最近媒体那边开始发力了,你的工作应该很多吧?” “没办法,谁叫一千五百万的压力太大了,我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盛南栀浅笑着打趣。 “没事,你要是手头上事多的话,我妈的那条翡翠项链你可以发着的,还要去一趟江南找原材料太麻烦了。” 盛南栀拿起未喝完的咖啡,“你以为真只是为了伯母的一条项链去江南找料子吗?我还有其他的客户也想要翡翠,用你刚刚的话来说,就是借花献佛。 还得麻烦谢总送我去工作室一趟,我整理一下客户需求,晚上就订一张去江南的机票。” 盛南栀在工作室里昏天暗地地忙到了天黑,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看机票,还没点进买票的软件,工作室的门就被狠狠地踢开了。 她有些被吓到,“谁!” 盛山河怒气冲冲的走到盛南栀的面前,拿起她桌上的摆件,往地上砸去,“盛南栀,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盛山河?” “你现在都直呼我的名字了?你拿我当什么了?” 看着盛山河理直气壮却又愤怒无比的模样,盛南栀只觉得好笑。 她起身,“我拿你当什么?从前我拿你当父亲,我母亲去世之后,我拿你当唯一的指望! 我被赶出海城的时候,独身一人留学法国的时候,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你打过的那通电话,是我这辈子最绝望的时候。” 她知道盛山河是为什么而来,所以此刻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盛淮北十二岁那年就出国了,她每年在国外的费用是多少我不想去计较,你想怎么去养孩子,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权利。 可我在法国身无分文的时候,你拒绝给我一分钱,甚至在电话里扬言和我已经断绝了关系。 我天真地以为你只是还在气头上,可现在呢?因为盛淮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你把奶奶送到了养老院里去,然后盛淮北再来要挟我,拉不到融资的话,奶奶就老死在养老院里。 我以前觉得你只是偏心,只是好面子,可现在不同了,我甚至不觉得你是个人!” 盛南栀看了看地上碎了的摆件,眼神里带着清醒和决绝,“我这里有监控,这个摆件两万三,麻烦您按款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