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果对方扑上来,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是半推半就,还是主动迎合? 可是购物袋里似乎没买那玩意。 “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易冷说,“不然一定会后悔,你和你老公的战争才刚开始,他有错在先,你不能为了报复也犯同样的错,即便没人知道,你自己的气势也会引起减弱,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打击对方。” 冯珊珊点点头,黄师傅说的没错,将来要离婚,要分割财产,要打官司,自己都必须保证不能被对方找出瑕疵来。 心里这样想,嘴里还有点不甘,故意挑逗老黄:“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没想到黄师傅正色道:“怎么没有,这里有天,有地,有大海,有星辰,这都是见证。” 冯珊珊顿时觉得这个男人在闪闪发光,君子不欺暗室,有人只是挂在嘴上,有些人是真的做到,老黄是真君子啊。 一整夜,老黄都在给姗姗讲文学,讲诗和远方,而姗姗的手机从来就没响过,她的老公她的公婆似乎对这个儿媳妇的生死根本不在乎。 夜很深了,姗姗说我冷,易冷从车上拿了一床毛毯来两人披着,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 不知不觉冯姗姗睡着了,梦中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自己暗恋英俊博学的班长,坐大巴车春游途中两人坐一起,随着汽车轻微的颠簸,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姗姗也将脑袋靠在班长肩膀上睡着了,还流口水把班长白衬衣都弄湿了。 班长温柔的轻拍珊姗姗的脑袋瓜:“醒醒。” 冯姗姗的眼睛睁开了,心还在梦中,眼前是波光粼粼的大海,一轮红日正从海平面冉冉升起。 “班长你看!”姗姗兴奋地指着远方。 一扭头才发现眼前人不是梦中的班长,而是昨天才认识的厨子老黄。 一瞬间她有些失落,但旋即又释然了,人不能活在梦中,也不能活在过去,勇敢的面对将来才是正确积极的人生态度。 他们看了一个完整的海上日出,海鸥在翱翔,海浪轻拍着沙滩,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却注定是冯珊珊人生回忆中最浪漫的一夜。 天亮了,也到了离别的时候,易冷驾车将冯珊珊送回市区,找个地方把她放下。 “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易冷说。 冯珊珊会意,瓜田李下,要避嫌。 五菱之光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冯珊珊还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 易冷在外面浪了一夜没回来,武玉梅很不爽,但她就是不说,因为她没有资格管老黄,人家又没睡过你,更没确定关系,人家只是你店里的员工,是个丧偶的鳏夫,是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爱去哪儿过夜就去哪儿过夜,你管不着的。 武玉梅也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人,不是任性傲娇的小姑娘了,她知道男人的秉性脾气,就像是风筝,你的把线放的长长的,别攥在手里,男人才能飞得高,还不会离开你的手心。 这一夜武玉梅没打电话催问老黄的行踪,但也没睡好,一大早四点多就爬起来了,去店里打扫卫生,其实她是心里藏着事睡不着,拿劳动来转移注意力。 清晨的煤港路上,没有车辆和行人,只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这些人并不是市容环境部门的有编制的工人,而是外包的第三方临时工,年纪普遍较大,五十岁都算是年轻的,工作辛苦,薪酬很低,却是这些人赖以为生的饭碗。 武玉梅拎着一袋垃圾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阿姨穿着红马甲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