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子,好像还是军用制式的大五四。 “我先打个电话。”魏波拿出手机出去给港务区的社会人二龙哥打了个电话,询问薛老大的情况,二龙说我和姓薛的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我都不惜的搭理他。 听话听音,一向豪横的二龙嘴头上从来都是见谁灭谁,今天这话就显得有点怂了,魏波又问,听说薛老大手上就几把喷子? “不清楚,兴许有吧。”二龙回答的还是很含糊。 港务区那边的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二龙属于传统型的,在陆地上讨生活,有些人是吃海上饭的,大概就是薛老大这种,从江尾港出去向东北方航行,就能抵达韩国,走私是江尾渔船们几十年的保留节目了。 打完电话,魏波有些凝重,对方茬子很硬,不好对付,但是话说回来,薛老大的主场在海上,在市区他就就算是条龙也得盘起来。 魏波回到屋里对陈有志说:“小志,此仇必报,我马上准备人手和家伙,钱咱也预备好,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 陈有志眼泪汪汪的:“哥,你这么一说我痛快多了。” …… 欠条是被范不晚拿走的,这孩子孝顺,老惦记着他爹背负的巨债,偷听到易冷和武玉梅的对话后,悄悄把欠条摸走了,他想的是帮黄大叔把钱讨来,自己只拿五万提成就行,又怕黄大叔不答应,便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范不晚年纪虽小,江湖经验不少,他十岁就在自家烧烤摊上帮忙,跟着老爸耳濡目染学会很多,在社会上行走,讲究的不是单打独斗,而是一呼百应,一个好汉三个帮,众人拾柴火焰高。 为了达成目的,他不惜和昔日仇敌合作。 课间,范不晚找到了薛余庆,说有事商量,是大事。 上次事件之后,两人并未化敌为友,但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薛余庆冷冷回应:“有事就说,我挺忙的。” 范不晚说:“想不想挣两万五千块钱?” 薛余庆的眼睛就亮了。 他家不穷,但零花钱也不富裕,两万五有着足够的诱惑力。 “想!”薛余庆毫不犹豫。 范不晚将欠条拿了出来,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薛余庆说:“好办,我喊上我哥那帮兄弟,骑着摩托过去,还不把他们吓个半死。” “咱们自己干多好。”范不晚说,“你哥他们开着摩托太扎眼了。” 薛余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倒不是怕什么扎眼,而是觉得哥哥们会把这些钱瓜分掉,最多给自己留五十块。 两人秘密商议起来。 魏波和陈有志入股的金融公司里,长期养着一帮打电话为业的人,他们通过语言暴力进行催收,威胁恐吓就是他们的日常,此时公司工位上,一个本地籍伙计正模仿着东北口音给客户打电话。 “你再不还钱,我就不是爆你通讯录那么简单了,骨灰我都给你扬咯。” 结束这个电话,伙计正准备出去抽根烟歇歇,忽然有个电话接进来,是个很豪横的口音。 “你谁啊?”对方问。 这下把伙计整不会了,想了想回答道:“兄弟,是你打电话进来的,你问我是谁?” 对方说:“别给我扯犊子,我就问你是不是陈有志!” 伙计见来者不善,便说:“你找志哥啊,你打他手机。” 对方说:“要你个接电话的是干什么吃的,我现在说话,你记着,差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