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季献宁指尖用力抠着椅子把手,他的手背上也是伤疤。 衬得原本骨节匀称的手,显得格外狰狞。 “不可能?”青槡冷哼一声,“是觉得你父母不可能落到那样的境地,还是觉得戚明悦不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情。你说你去过京城,知道戚晚已经死了,那也见过戚明悦, 知道她活的好好的吧?” “你都不觉得奇怪吗?她是怎么好起来的?” “还有,你们当年去靖州,做什么去了?” “陈家人又去了哪里?” 青槡本来想慢慢调查陈家跟戚明悦的过往,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遇见了柳应钟跟季献宁。 这俩人,一个差点成了陈霜序的大舅子,一个差点娶了戚明悦。 还跟陈霜序同窗十几年。 都跟陈家有关。 那想问陈家的事,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了。 她也就不用舍近求远,再去调查了。 就是不知道这会儿连雪印到哪儿了, 要是他已经来了,发现她在查陈家的事情的话,她该怎么圆过去? 青槡走了个神,低头却见季献宁更恍惚,似乎在挣扎,在抗拒。 青槡也懒得等他,直接看向柳应钟,“你说,只要你能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受了什么委屈,我来替你做主,整个四灵洲,你想给谁伸冤,想去哪里科考,我说了算。” 等连雪印一死,她父王肯定能一统四灵洲。 到时候, 她父王是天下之主,那她就是妥妥的皇太女。 她提前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利,不过分吧? 柳应钟冷嗤了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说你来自京城,却到现在都不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你还替我做主?你是能对抗戚国公府,还是能对抗辰王?” “我听说陛下南巡都用了辰王,戚明悦马上就是辰王妃了,你拿什么替我做主?” “谁告诉你戚明悦是辰王妃了?”青槡想起离开京城前看的热闹,突然间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季献宁身上,“啊”了一声,“我说呢,我说我怎么刚到崇州,就有人对柳家动了手,是戚明悦给你传信了是吗?” “让你堵住柳家人的嘴,是不是?” “她倒是精明啊,怕我来这里,怕我知道陈家的事情,啧。” “我要是真的按部就班按照她的想法, 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来崇阳城, 那是不是崇阳城里,有关陈家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扫除干净了?” “季献宁啊季献宁,我还真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种子啊!” “可不是!”柳应钟接了话,一脸嘲讽的开了口,“从小就陈……戚明悦说东他绝不往西,但凡出门必定给戚明悦买东西,生怕自己配不上戚明悦,日夜苦读,就为了早日考取功名,好能够在娶戚明悦的时候更有底气。戚明悦从小心疾,季伯母不是很满意,但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从来都不敢说戚明悦一句重话,戚明悦动不动就红个眼睛,好像全天下都欺负了她一样,也就他蠢,才会次次都上当。” “可不到现在还被耍的团团转,戚明悦都去京城当她的国公府大小姐,当她的辰王妃去了,他还死心眼的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替她谋害旧友!” “见色忘义的狗东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狼心狗肺!” “你不是想知道陈家的事情吗?我告诉你,陈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他们是这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