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笑意。 等到戚容羽离开,戚明悦脸上的笑意彻底散尽,抓起空掉的药碗,冲着地上就砸了个粉碎,丫鬟吓的急忙进门想要收拾。 戚明悦冲着丫鬟招招手,“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婉儿,之前,之前在院子里做粗活。”婉儿回道。 “婉儿?哪个晚?夜晚的晚吗?”戚明悦声音娇娇柔柔的,却透着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凉意。 “不,不是,是温婉的婉。” “过来。”戚明悦看着她。 婉儿急忙跪到了床边。 戚明悦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姐!”婉儿惊慌的看着她。 戚明悦撸起她的袖子,抓起地上的瓷片,用力的划在了她的手腕上,鲜血瞬间涌出,戚明悦面不改色的拿过放在床边的空碗,捏着婉儿的手,将血滴进碗里。 “啊——”婉儿疼的叫出声,不断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我不喜欢婉这个字,哪个婉都不行,回去把名字改了,知道吗?”戚明悦轻声说。 “知道了,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戚明悦捏着她的手腕,等到血滴满了一整碗,才松开她,“把这里收拾干净。” 婉儿面色惨白,抖着手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她是这两年新进府的,一起进府的人都羡慕她进了七小姐的院子,说七小姐最是温柔可亲,待谁都好,在她身边伺候,过得比外边的小姐还舒服。 之前在院子里伺候的时候,她经常听到七小姐房中有摔瓷碗的声音,她以为只是七小姐不爱喝药。 原来不是不爱喝药,而是她不喝药,她喝血。 …… 空谷盛会从前一年举办一次,是玉京城难得的一次盛会,就连进不了栖月观的平民百姓,那一天都会在栖月观山下的街上游玩,热闹非凡。 但是自从三年前开始,栖月观就再没举办过空谷盛会,听闻是栖月观的兰花一夜枯死,无花可赏,自然也就没了盛会。 如今听说栖月观要重新举办空谷盛会,得到消息的整个玉京人都十分激动。 尤其是听说,他们那位皇帝陛下新娶的皇贵妃会亲自驾临栖月观,更是引起了无数人的好奇。 一大早,去往栖月观那条路就堵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临时有官兵前来维持秩序,怕是整条路都要寸步难行。 戚明悦跟着戚容羽一同前往栖月观,同行的还有戚府的表少爷谢子陵,他是个读书人,向来好风雅,得知空谷盛会要办,一大早就来了戚国公府,邀请戚明悦同行。 三人一早出发,但由于路上车马太多,到了栖月观时,都已经快到午时了。 戚明悦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跟栖月观的道长说话的连瑾辰。 “辰哥哥,”戚明悦惊喜的走过去,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止住了脚步,脸色苍白的看着连瑾辰。 连瑾辰注意到她的视线,走了过来,想起她似乎是这两日身体不好,便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受了惊,怎么不好好在家中休息?” 戚明悦眼底的惊喜一瞬间褪去,咬着唇泪眼朦胧的望着连瑾辰。 连瑾辰眉心紧了紧,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道:“抱歉,我这两日忙着刺客的事情,没能去看你,今日人多杂乱,我怕他们冲撞了你,说话有些急,你别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