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上山的道路就已经实行了交通管制,对过往的车辆进行严格查询。 似乎只有当地居民的车子和一些公务车可以进出,外来的车子并不能在这个点进去。 到了路障设置点,贺云驰给对方看了证件,对方又看了眼副驾上的许初宜。 贺云驰解释道:“朋友,想去祈福,九点之前就带她出来。” 对方点点头,叮嘱一句:“记得早点出来。” “嗯,谢谢。” 随后,他们就给放行了。 等车子开出去之后,许初宜倒是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你这样私下带我进去,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啊?” 许初宜还挺担心这种事情会对贺云驰造成影响,她不着急,导员那边可以再请两天假,可以等这边的活动结束了之后,再去庙里祈福。 因为要上山,所以贺云驰从单手掌着方向变为双手控着。 他衣袖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 可能因为一直要在外训练和执勤,所以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许初宜的目光,落在他掌着方向盘的手上,根骨明显,看着很有力的样子。 贺云驰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说:“只要你不给我捣乱,就不会有事。” 少年的声音,清澈又阳光,还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许初宜抿了抿唇,随后认真地解释道:“我就是上去祈福,不会做别的。” 贺云驰似乎觉得把气氛弄得严肃了,但他的确会在上山之后,跟着许初宜。 毕竟人是他带上去的,要确保在带人的这段时间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 不然出了事情,责任他其实也担不起。 贺云驰换了话题,问:“刚才听你跟同学打电话,你请假来的?” “嗯,五月份还在上课。” “学的什么?” “学医。” 听到这两个字的贺云驰忍不住分心扭头看了副驾上的许初宜一眼。 眼神里是好奇,不解,疑惑。 一个学医的人,不相信医学,却跑来寺庙祈福? 许初宜大抵知道贺云驰的疑惑,她靠在副驾椅背上,看着窗外逐渐清晰的雪山。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感悟。 她说:“其实学医之后才发现,有很多病是治不好的。我曾经试图翻看所有的专业书来寻找答案,但上面都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也问过老师,问过许多专业知识丰富的医生,都没有答案。” 所以,得是多无药可治的病,才会让一个医学生跑到寺庙来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贺云驰不信佛,所以他觉得这些东西不靠谱。 但他没有在许初宜这个即将上山去祈福的人跟前说。 当然,也没有询问许初宜是为谁祈福,这无疑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 窗外的雪山,在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口之后,逐渐变得清晰又巍峨起来。 此时日出的橙光打在山顶的积雪上,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在五月三十一号这一天,贺云驰跟许初宜一起在车上,看到了日照金山。 贺云驰沉吟片刻,跟许初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