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庭院中摆了一张圆桌,桌上张罗了好酒好菜,围坐着周家、张家夫妇四人。 “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张大婶热情敬酒,“多谢你们一家为我儿宝山奔走!”满满一杯酒仰头喝尽。 周夫人微笑,“客气了!张大嫂,都是这些年的邻居,能帮就帮!”浅酌几口,一边的周掌柜忙劝阻,“阿茹,少喝点!” “啧啧,瞧你紧张的!周掌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夫妻俩新婚不久呢,瞧瞧这蜜里调油的劲儿,哪里像十多年的老夫老妻!”张大嫂打趣道,伸出手来狠狠扭了旁边老张头胳膊一把,“你也不学着点,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遛鸟!” 老张头抱着个酒瓶,面色通红,已经喝了不少,委屈道,“你这么凶,我能怎么办?“ “还说!”张大娘作势要掐老张头脸上的软肉,被老张头偏头躲过,“哎呦,你也不学着点贤弟妹,做女人要温柔!” 周掌柜和周夫人对看一眼,无奈微笑。突然,张大娘脚步虚浮,身子朝左右摇摆一阵,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周掌柜大惊,“张大嫂,张大嫂?”再看老张头,也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哈哈哈......”院落间突然传来陌生张狂的笑声,“白茹,总算找到你了!” 白茹!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的周夫人身子一颤,紧张的站立起来,不知何时,院中出现两名陌生女子,都是长衣黑袍,正是霜奴和白容。 “许久不见了,白茹!”白容缓缓摘下面罩,露出面容,半张脸平滑白皙,另外半张面容却有被活物啃噬撕咬的痕迹,白容目露恨意,“当年白雪凝和你背叛出教,却留下我一人,为了杀一儆百,教主将我投到万蛇窟,一天一夜,我侥幸护住半张脸,其余的,全毁了,全毁了!” 白容缓缓拉起一节袖子,胳膊上果然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周夫人身形颤颤,想要上前握住白容的手,白容急速退后,眼神讥诮,“用不着你可怜!” “对不起,阿容,我们原本是想带你一起走,可是事出紧急,你又恰巧外出,实在是没有办法!”周夫人面露愧疚,的确,当年在蛊毒教中,白霜凝、白茹、白容并称三朵金花,白容尤其在意自己的容貌,当年之事对她牵连甚深,没想到会落到如此田地。 “对不起有用吗?”白容嘲讽一笑,“我问你,当年白雪凝和弘文帝生下的孽障,在哪里?” 周夫人悚然一惊,说不出话来,周掌柜上前对峙,“你们是蛊毒教人?” “呵呵!”白容冷笑不答,一旁的霜奴呵斥出声,“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质问我族长老?” “长老?”周夫人冷静下来,“你此次来,是想带走圣女的孩子?” “对,这个孽障到底是男是女?”白容咄咄逼人,“是男的当血祭,是女的当继承圣女之位!” “然后圣女满二十岁的时候,再被你们投入万蛇窟和血火池,献祭给蛇神吗?” “哈哈哈!这是圣女的宿命!能进献给蛇神,是无上的荣耀!”白容面容狰狞,半张脸犹如厉鬼,“孩子在哪里?快交出来!” “算起来,这孩子今年也该满了十六岁!”白容喃喃自语,“十六岁,十六岁,多么好的年纪!” 周掌柜冷哼一声,“想要孩子!做梦!” 白容面色一变,冷眼看向周掌柜,讥笑,“白茹,看来你嫁的这个男人,对你不错啊!难怪你和白霜凝拼死出教,原来是为了这些!下贱,无耻!” 周展柜再也忍耐不住,随手举起桌上的酒瓶,朝白容砸了过去,霜奴手快眼快,抽出匕首一挡,酒瓶摔得粉碎。 下一秒,周掌柜的喉咙被掐在白容手中,“如此文弱的男人,还想要杀我,自不量力!”白容手劲奇大,慢慢收紧掌中的脖颈,周掌柜面色涨红、惨白、变紫,呼吸困难,双手扑打,显然快不行了! “住手!住手!”周夫人扑倒在白容脚下,“我说,我说!” “算你识相!”白容微微一笑,松开手掌,周展柜咳嗽两声,周夫人扶住他,暗暗在手心按了两下,连声安慰,“别怕,我自有办法!” 周夫人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