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狄邯所部在押运汉帝棺椁,往西直走,可入交州,依托交州地形,倒也能阻拦我军一二。” 乞颜思烈摇头。 乞颜宗元道: “那便是巴尼汉所部,虽说徐闻县城被我军所占,但巴尼汉所部大多是南越土著,可走山林回琼州。” 乞颜思烈摇头。 乞颜真满不在意道: “那就是李景绩咯,那牛鼻子菜是菜了点,行军还是挺谨慎的,若是被我军伏击,说不定也能安然退走。” 乞颜思烈笑了声: “我军与普六茹部合兵一处后,足有十五万兵马,何须管汉军哪一路是疑兵,哪一路是刘雉儿尸身?” “乞颜买,你率部追击狄邯,乞颜宗元追击巴尼汉,乞颜真追击李景绩。” “是!” 众将齐声领命。 也是,我军兵多将广,你疑兵有屁用? 各自领着一万人,追着汉军锤就是。 —— 刘恪就在李景绩军中,老神在在的在驴车车板上的棺椁里躺着,闭目养神。 两军交战还能划水的,也就是他了。 夜里薄雾缭绕,山风缓缓吹来,带来了一丝清凉。 李景绩率军,缓缓东行。 黑暗中摸索着,到了一处废弃的村落。 这里以前有十几户人家,还有一处水塘,塘中蛙声一片。 就在汉军经过水塘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将士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紧追而来的东胡骑兵。 约莫有一万之数,其中竟然还有铁浮屠?? 他们都知道,皇帝已经死了,他们押送的,就是承载皇帝尸身的棺椁。 本以为能借着三路疑兵,早日退走。 没想到,追兵这么快就过来了? 这还怎么打? 就连知道皇帝实际上是诈死的李景绩,都有些惊讶。 纵然皇帝垂死病中惊坐起,也不一定能带着三千兵马,击破这一万东胡骑兵吧? “将军,咱们撤军吧,莫要白白丧了性命!” 副将请命,这一看就知道打不过,干脆发挥将军最擅长的前军变后军,撤就完事了。 “将军也无需自责,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 “这次我军还押运着陛下棺椁,切不可出了差错,还是稳妥些好。” “咱们这次往哪儿跑?” 李景绩嘴角抽了抽,歪着脑袋,朝副将骂道: “跑个屁,陛下正看着咱们呢,举刀,杀胡狗。” 还没打就觉得要败,准备撤走,却不会打击士气。 估计古往今来,也就独此一家了。 东胡人的骑兵,并未全速奔驰。 带队的乞颜真平日里很急,这次倒是不急了。 只是打马缓进,毕竟夜里追击,就怕有绊马索什么的。 可面对着缓慢行进的东胡骑兵,李景绩也觉有几分口干舌燥。 这次撤军都不好撤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那就先不撤了。 李景绩看了眼棺椁,反正是诈死,还有战神一般的皇帝托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