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可那些缚了藤甲的勇士们便惨了,短短的一瞬间,攻击队伍里就出现了上百个浑身浴火的火人,惨叫着漫无目标地乱撞起来!周围的人纷纷四处躲避,三轮急速射以后,整个的攻击队型便全乱了套,每一个头领都找不到自己的部下,每一个兵士都失去了指挥。
战线不远处的安效良目瞪口呆地看着墙上的弓兵们对下方飞来反击的零星竹箭不屑一顾,除了瞄向个别还没来得及脱去藤甲的苗兵,绝大多数人开始三五人一组地向抬着云梯的勇士们进行协同射击。在安效良的视线里,云梯一座接一座地被摔在地下,跑到墙下的人们都紧靠着墙大口剧烈地喘息——虽只有一丈多高,但没有梯子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爬不上去啊!
“搭人梯!”安效良气急败坏地扯破了喉咙喊道。不过,苗兵们并没有明军那样的金鼓旗帜可以远距离传送命令,只能靠传令兵的两条腿和喉咙了。十几名传令兵分散着向各段墙跑去,然而没等他们到达墙边,远远地,安效良便见到墙上齐刷刷抛下一堆密密麻麻的小物什,随即,“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墙下陡然响起接连不断的惨嚎声。
炸罐!
安效良以前倒是从奢崇明那里听说过这种东西,这次还是第一回见到。
“守城的都是经过战阵、见过血、杀过人的勇士,绝不是那帮河池兵!”安效良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对手。
“撤退!撤退!”悠长的牛角号响起,攻击的人潮闻声返奔回来,东墙下留了一地的死伤。
“日你先人滴,老子还没杀个痛快,龟儿子跑啥子嘛……”劳顺手抚墙垛对着下面的溃兵扯开喉咙大吼大叫,接着转过头来纵声大笑“娃儿们要得,没给老子丢人!晚上杀几口猪来吃!”
“要得!”
“安逸!”
“舒爽巴适地很噻!”
东墙上顿时爆发出响彻云霄的一片川音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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