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一!看以后哪个还敢瞧不起寇某,哦,不对,寇大帅!哈哈哈……心里想着,不禁咧开嘴偷笑起来。 笑着笑着,猛然想起了什么,复又溜达到旗鼓队近前,偷觑了一眼戚晓光和孙富贵,见二人还在聊着没注意到自己,伸手一指几个提着铜锣的兵卒:“你,你,你们几个,下墙,到城关门口等本将命令!” 既然两个家伙已经决定让自己什么都捞不到,待会发现自己率队逆袭时肯定会鸣金收兵!哼,咱把这几个兵全带走,等下大捷,又有姊夫罩着,谁又能把咱怎么样?这些,聪明的寇副将全想到了……然而,脚下离二人远了,聪明的贺副将也错过了二人后面的谈话。 孙富贵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对戚晓光犹豫着说道:“大人,末将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戚晓光闻言一惊,忙道:“怎么说?哪里不对劲?” 孙富贵指着河里的十几艘小船道:“大人您看那些船,末将觉得有些不对劲!” 戚晓光看了半晌,没发现任何异常,正待发问,孙富贵道:“末将也是才发现的。一开始末将以为那些船里应该载的是贼们从各州县抢来的金银细软,还会有些女眷,每船派几名亲兵镇着,等破了关傍着贼人主力一起走。” 戚晓光接茬道:“本官也是这样想的啊。怎么,隔着船板船篷,孙将军能看出哪里不对?” 孙富贵道:“大人,正是因为隔着船篷啥也看不见,末将才发现的!大人您想想看,咱看不到船上人,船上人自也看不到咱们!打了这么久,照理说,船上总该有人探头探脑的看看战场的吧?末将看了半天,十几条船,竟没一个露头的!这说不过去呀!末将说不出来甚么,但肯定是不对劲!” 孙富贵这么一说,戚晓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急切间一时同样说不出,眼前仿佛有一层迷雾,明知道迷雾后面隐藏着什么危险,但却看不透、抓不住! 就在此时,对面传来一声悠长的喇叭声,紧接着,鼓声大作,贼将将旗前那几百贼兵整齐的发一声喊,迈步加入了战场! 戚晓光死死盯着刚刚开上来的几百贼人,那双文人的眼睛也发现了问题:贼人来得好快——他们的腿上是布裤子,没套甲裙,只是上身着了护胸半甲! 遮蔽在眼前的迷雾一下子全散开了! 打到现在,根本就没见到几个全身披甲的贼人、而持盾贼人的比例有些太大了——就凭这样的贼人,怎么可能势如破竹神兵天降般地连克灵宝、陕州、渑池、新安,同时把消息封锁的这么严,自己竟险些被蒙在鼓里?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这些并不是贼人的主力! 那么——贼人的主力在哪里?! “大人,有诈!”孙富贵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见到关盛云把“卫队”派上来做“最后的挣扎”,寇知章毫不犹豫,疾步下了马道,来到内墙下坐地待发的逆袭队前高声下令:“把牛车赶开!全体备战!逆袭!” 搁平时,负责组织丁壮的新安知县蔡文英才不会搭理这个谁都不待见的家伙。但一只脚本已经踏入鬼门关,被戚晓光生生拉了回来两世为人,包括这厮在内的一大帮武人雄赳赳开过来在自己的地盘上(虽然新函谷关防务一概由洛府直辖,但也确实可以算新安辖区)流血流汗地协守,此时可不敢再扯什么文武殊途的废话——耽误了军机,自己刚捡回来的小命便又没了!故而忙不迭地应声,指挥着丁壮合力去牵牛。 管培中属于王府护军,只认直属上级,不怎么太在意地方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