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俩骂仗,沈言心与陆明艳悄悄的把各种各样的毛线叠在陆静德身边的箱子上。
这样,只要他们在看陆静德吵架,眼睛就会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毛线。
沈言心也不知道这么多效果大不大,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效果要强。
贾科长与陆静德超累了,两人都闭嘴大口喘气不说话。
周围的群众大部分都走了,但是一小撮人围了上来,询问买毛线的事情。
一听到有人要买毛线,陆静德满血复活,乐颠颠的开始张罗卖毛线。
不一会又卖出去七卷毛线。
想不到骂一仗还有意外收获!陆静德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贾科长,你看看我们海区毛线厂的实力,就是好!就是受人民群众的欢迎!”陆静德说:“您觉得怎样啊?”
这句话顺利把贾科长气走了。
“爸,你就不怕他还给你穿小鞋?”陆明艳忍不住问。
陆静德满不在乎:“穿就穿!管他做什么,我们海区毛线厂的脸面我还能不护了?”
贾科长闹了这么一出,丝毫没有浇灭沈言心她们卖毛线的热情。
一整天下来,带过来的新色毛线全部卖空了,就连更便宜一点的旧色毛线都搭配着卖
出去一些。
“要是拉三十卷过来就好了!”陆静德遗憾道:“肯定能都卖光。”
因为卖到半下午的时候毛线已经卖光了,有的人没有随身携带毛线票子,还赶回去拿呢,就是这么受欢迎。
“没事儿,明天毛线上了其他的商店,你还抽这几卷?”陆明艳挑眉道:“你就偷着乐好了!我看过几天外省都要来进货了!”
“那我可要回去好好准备,要不然我海区毛线厂的产量可跟不上!”陆静德拍了拍脑袋笑道。
天色暗了下来,沈言心一行人准备收摊。
孙同志从友谊商店里蹦出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盒子。
“那个,明天还有没有毛线来了?”他问:“我们还能分到一些新色的毛线吧?”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反正我们海区毛线厂的毛线在友谊商店卖的不行。”陆静德阴阳怪气道。
这个孙同志见人下菜碟的模样让他非常的不适!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友谊商店好歹也是为人民服务的,群众喜欢的话,我们当然要多卖一些,厂长您说是不是?”孙同志一脸堆笑。
友谊商店不景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能卖毛线有一点起色的话,孙
涛也不至于年底汇报工作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
正好,海区毛线厂的毛线卖的多了,有利于毛线厂的发展,他说出来脸上还能贴一层金呢。
“孙同志,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要问你还是问一问贾科长吧!”
陆静德说完,抱着所剩无几的毛线去了友谊商店的玻璃柜台。
为了防止老鼠把毛线给啃了,所有毛线都放在玻璃柜台里面,这样能够有效的阻止大老鼠咬毛线。
“别啊!厂长,你好歹给我透露一点内部消息行不行!厂长!你以后不要叫我孙同志了,叫我孙涛就行!”
他们三个都走了,孙涛的声音还在后面嚷嚷。
回到家,累极了的沈言心与陆明艳一起栽倒在床上。
“累死了累死了,比我上一天的课还累!”陆明艳拍着胸脯说:“我给学生讲课的时候可不用每时每刻赔笑脸,哎呦。”
沈言心用手拍了拍陆明艳的肩膀说:“我也累!感觉的好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嗓子都冒烟。”
“我一会给你炖一点冰糖银耳羹喝,那个对嗓子好。”陆明艳翻了个身说:“不过我觉得还是挺开心的,能赚卖出这么多货来,还有人说你身上
的毛衣好看呢!”
“什么叫有人啊?明明是很多人都这么说。”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