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的上代武魁: “令狐前辈过奖。据我所知,令狐前辈在三十年前,和陆截云交手中伤了气脉,武艺尽废。现今如此功力如此深厚,是得了高人相助不成?” 令狐观止自然得了高人相助,但这些事显然不能全盘拖出,不说龙正青的事儿,光是挖女帝祖坟陪葬之物熔了铸剑这一条,就足够女帝把他挫骨扬灰了。 面对夜惊堂的询问,令狐观止神色如常: “当年和陆截云一战,确实伤了气脉,不过侥幸之下,找到了些雪湖花,治好了暗疾。输了擂台,老夫没脸面再行走江湖,才在此地闭门不出铸剑,夜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私闯民宅暂且不提,老夫一个铸剑师,铸把好剑,夜大人也想明抢不成?” 夜惊堂抬眼示意上方: “这里是萧山堡,不是金湖山庄。” “老夫和萧山堡是世交,来借用这口老炉铸剑,也需要先和朝廷打招呼?” “这自然不用。” 夜惊堂转身走到兵器架旁,示意摆在剑架上的一排名兵: “江湖上的十大名剑,这里放了不下三把,本官记得这些宝剑,是龙正青所藏。他在什么地方?衙门有件案子与他有牵连,需要找他问点事情。” 令狐观止单手负后,语气不温不火: “龙正青是江湖游侠,常年漂泊不定,只是把剑寄存于此,容老夫和萧山堡观摩借鉴,去向老夫不得而知。” 夜惊堂见令狐观止不配合,态度还算客气,抬手示意通往外侧的地道: “此剑过于特殊,我怀疑和天子剑有关,需要暂时扣押,交由朝廷检验。令狐前辈也请随本官走一趟,只要事后确认没可疑之处,龙正青和绿匪、平天教、北梁等势力没牵连,剑会如数奉还,夜某也会亲自登门,为今日之事致歉。令狐前辈请吧。” 夜惊堂是正儿八经的官差,要求百姓协助查案、扣留可疑物品人物,都是朝廷赋予的正当权力。 若是身家清白的江湖人,自然不怕被请去衙门喝茶。 但令狐观止显然不清白,要是跟着夜惊堂回衙门,本来拒不受捕死他一个的小事,能查成株连九族。 眼见夜惊堂抬出了官府身份,令狐观止显出不悦: “江湖武夫勤学苦练,所求无非平尽心中不平之事。夜大人无凭无据闯入门派禁地,被撞破还想仗着权势夺剑拿人,老夫若是束手就擒,怎对得起一身功夫?” 夜惊堂见令狐观止不痛快交代也不肯跟着走,还给他扣帽子,便知道底子不干净。 因为不清楚犯了多大事,断胳膊断腿不好收场,夜惊堂手腕轻翻,把没有剑柄的剑条递给身边的梵青禾: “发现异样,不追根问底查明便是渎职,阁下既然不配合,那夜某也只能按规矩拿人了。念你年事已高,兵器也断了,不占你便宜,我也想看看,阁下的阴阳合化,化不化的掉我的雷公八极。” 令狐观止停在原地保持距离,就是因为剑条太过霸道,无坚不摧根本没法防,再动手基本上是送死,闲谈间一直在琢磨该如何脱身渡过此劫。 见夜惊堂竟然放下了剑条,准备和他交流拳脚,令狐观止眼神顿时产生了变化。 令狐观止在二三十岁时,就以一手‘阴阳合化’的内门功夫问鼎江湖,论拳脚也就比柳千笙差点。 望海楼一战输给陆截云,令狐观止也是被打醒了,明白兵器再长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等到气脉恢复,不再深究兵器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