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楚豪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枪魁得力竞争者,而后也没受伤或遭逢大变,只是断声寂太霸道,才提前退休成了江湖老辈,淡出了视线。 按照薛白锦的估算,楚豪这么多年下来,肯定步入了天人合一之境,没成八大魁只因为‘武无第二’,江湖不能同时出现两个枪魁,楚豪专精枪道,在打不过断声寂的情况下,就只能低调做人。 虽然楚豪早已表明不再过问江湖事,把庄主之位都传给了儿子,但辈分道行摆在这里,崖州江湖不可能不给面子,如今办喜事,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来了。 薛白锦作为平天教主,屈尊登门给楚豪道喜,显然不太合乎江湖规矩,见凝儿问要不要上去坐坐,摇头道: “红事不请不到,白事不请自来。红翎山庄又没下请柬,我们做什么?” 骆凝也只是随口一提,见此也没多说,打量断龙台片刻后,又看向了刚靠岸的一艘小船。 船上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容算得上俊朗,却喝的醉醺醺,待船只靠岸后,晃晃悠悠走上岸边,抬头看了眼巍峨石崖,而后便汇入了上山的人群。 骆凝瞧见此景,皱眉道:“那个年轻人神态似乎不对,不像是来道喜的。” “管这么多闲事作甚,江湖恩恩怨怨算不清,这么大的门派,没几个砸场子才叫稀奇事。” 骆凝想想也是,当下放下望远镜,乘着乌篷船转过急弯,朝着下游驶去…… —— 梁州。 越往东南走,天气便越是暖和。 夜惊堂日夜兼程疾驰,等穿过荒骨滩后,原本的寒风变成了微凉秋风,雪白大地也重新化为枯黄戈壁,恍惚间给了人一种时光逆流之感。 眼见距离红河镇还有几里了,夜惊堂长日紧绷的心弦总是放松了下来,而熟门熟路的鸟鸟,则顺着黄土官道,迫不及待飞去了老镇子,看样子是跟着堂堂混,三天饿九顿,已经是一刻都不想在身边待了。 太后娘娘坐在前面,背靠着夜惊堂胸口,脸颊较之昨日的涨红已经稍微正常了些,但脸蛋儿依旧挂着一抹红晕。 眼见红河镇快要到了,太后娘娘坐直些许,摆出了母仪天下的端庄气态,开口道: “夜惊堂,你……” 夜惊堂坐在背后,用披风裹着太后娘娘,虽然到了梁州东部已经不冷了,但手还放在怀里暖着。听见呼唤,他低头道: “怎么了?” 太后娘娘眸子眨了眨,想让夜惊堂注意分寸,但不太好直说,就提醒道: “马上到红河镇了。” 夜惊堂自然明白意思,但他已经给予了回应,无论太后怎么说,他总不能也合上衣领不认账再端着,想想又捏了下,才把手抽出来。 太后娘娘浑身一个激灵,再度面红耳赤,但强自镇定并未说什么,轻手轻脚把衣襟整理好,等呼吸平复下来,才用很认真的口气道: “回去了,我就是太后,你是臣子,明白吗?” “明白。” “明白就好……” 太后娘娘轻咬下唇,想想回头看了眼,似乎是在确认夜惊堂是不是真明白。 至于心里状态,恐怕是——怕夜惊堂执迷不悟不放手,但又怕夜惊堂真明白了,反正有点纠结…… 蹄哒蹄哒…… 在马匹行至镇外半里地,夜惊堂便翻身下马步行,太后娘娘也坐的腰酸背痛,还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