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院子里急吼吼的叫唤,后宅很快传来开门声,继而王夫人从宅子里快跑出来: “夜大人,出事了不成?这姑娘怎么了?” 小云璃趴在肩膀上,一个鲤鱼打挺仰起上半身: “我没事!精神的很,能打死一头牛!” “呦~看出来了。” 王夫人瞧见姑娘活蹦乱跳,暗暗松了口气,放慢脚步来到跟前,扫了眼折云璃的面色后,带着夜惊堂进入一间用于问诊的房间,询问道: “这是吃红伞伞白杆杆了?吃了多少呀?” 夜惊堂把云璃放在病床上,按住双手让她不要乱动: “是乌羽草,刚才衙门办案,不小心碰到,她闻了下。” “哦,原来如此。” 王夫人恍然,检查了下折云璃的脉搏情况后,就让过来的学徒取来了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小药丸,放进小云璃嘴里: “来,吃药。” 折云璃本来还想说话结果药丸入口,芥末拌薄荷的强劲刺激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哆嗦了下,娇美五官几乎缩在一起,半天没喘过气来。 夜惊堂见状不免心疼,连忙把云璃扶起,顺了顺后背,询问道: “这就行了?” 王夫人取出银针,撩起云璃的长发,扎在后颈几处穴位上,轻声解释: “乌羽草药性很烈,直接作用于人之神志,提神药物只能辅助压药劲儿,要解还是得靠身体消化。她只是闻了下,药量微乎其微,施完针休息会就没事了。如果是直接吃下去或者点燃吸上几口,那劲儿能大的让夜大人都扒光衣裳在文德桥上甩……甩头发。” “?” 夜惊堂感觉王夫人想说的是甩雀雀转车轮,但这种中年妇人的荤话,他一个小年轻肯定不敢接,只是若有所思点头。 “咳咳……” 折云璃被药丸冲的差点背过气去,半晌才缓过来,脸颊比方才还红,不过眼神明显清明了些,可能是想起了刚才的离谱举止,开口道: “是啊,这个药特别猛,我完全控制不止自己……” “哼~” 王夫人把云璃脑袋扶正,继续扎针: “你就闻了下罢了,顶多和喝多了一样管不住嘴,啥心里话都往外说,跑到这儿衣服还是完整的,就说明你神志清醒,知道对错是非。要是真误服乌羽草,会感觉浑身燥热,不由自主脱干净衣裳,疯疯癫癫大吼大叫……” 折云璃又想转头:“怎么可能。刚才我真控制不住,没脱衣裳是惊堂哥把我摁着……” 夜惊堂感觉折云璃还处于多动症的状态,只是脑子清醒了点,便抬手扶着她趴在床铺上: “好啦,知道你控制不住。你别乱动,让王夫人好好扎针……” …… 另一侧,江畔的一座庄园内。 两个护卫打扮的汉子,抬着木桶来到庄园内,尚未走进贵宾落脚的庭院,身材高大的滕天佑,就拦在了面前,面色不悦: “怎么回来这么慢?” 咚~ 大木桶放在地上,为首的黑袍汉子,拱手一礼: “方才船上来了两个江贼钻底子,被我俩迎面撞上,事后帮看守检查了下商船……” “江贼……” 滕天佑眉头一皱:“扔江里喂鱼了?” “跑了。”黑袍汉子有些惭愧: “那两个江贼相当彪悍,被我发现非但不跑,还回头打,我与带头的女贼过了一招,发现武艺不低,不明底细没敢妄动,那女贼也被同伙拉走了……”” 嚓—— 黑袍汉子把腰间的佩刀拔出来,示意上面被劈出来的豁口。 “女贼……” 滕天佑在京城蛰伏许久,知道清江航道上江贼不少,但脾气特别爆的女贼,倒是没耳闻过。 而披着披风的锦袍老者,也在此时带着青衣公子出现在背后。 青衣公子性格谨慎,询问道:“会不会是官府的人?” 黑袍汉子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官府的人摸查,被发现要么亮牌子表明身份,怕打草惊蛇就火速逃遁让我等摸不清身份。那两人武艺不错,完全能直接跑了,结果我就丢了个飞镖,带头女贼抽刀回头就砍,边砍边骂,那身匪气反骨,绝不是朝廷能养出来的,比我兄弟俩都像刀口舔血的悍匪……” “……” 青衣公子听这描述,觉得是朝廷的人可能性很小,便也不再多问。 而锦袍老者终究江湖经验更老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