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甚善!” 顿弱和姚贾以及墨家门徒们,面面相觑半晌后,齐齐揖手称善。 赵子虎摆摆手,乐呵呵道:“莫要吹我的彩虹屁,都仔细琢磨一番,当为我拾遗补缺。” 说着,看向张良道:“小房子,把章程给诸君传阅。” 张良乖巧点头应了,转而把手中绢布给了韩非,却是要让师傅先看。 韩非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为师都记下了,不用再看,给应兄看吧。” 应曜也随之道:“给诸君看吧。” 俩老头都是记忆力超群的主儿,无需再看一遍。 张良转而甩手把绢布给了……墨家门徒们,对已经做出摆手之态的顿弱和姚贾视若无睹。 莫说他们不用再看,就是想再看一遍,张良也懒得搭理他们。 相比韩非已经放下心结,张良这位大秦逆贼,那才是真恨这俩人,见面就想拼命的那种! “哼……” 张良把绢布给了墨家门徒们,又对顿弱和姚贾二人冷哼一声,这才回了韩非身边坐下。 顿弱和姚贾倒是懒得跟张良这小年轻一般见识,对这种无能狂怒的小家伙,最大的羞辱就是无视。 于是,二位满肚子坏水的纵横家,笑呵呵捧起酒樽对饮,完全无视了张良的作妖,反让张良脸黑郁闷不已。 赵子虎看的好笑,心道:大汉留侯还是年轻啊,往后仍需多多磨练心性! “公子已许多时日不曾做学问了,今日该讲论语第几篇了?” 应曜在旁趁着空档向赵子虎问道。 儒学博士们给赵子虎上课,如今也算总结出经验了,一则席间少饮酒,否则一准被灌趴下,再则见缝插针,能教点什么,便算什么。 嗯,不指望赵子虎专心做学问了! 专心很奢侈,韩非都没享受过呢! 赵子虎被问的满脸茫然,眨了眨丹凤眼后,好半晌才一拍脑门道:“季氏第十六篇,孔子论君子修身,以及如何用礼法治国……” 说起礼法治国,韩非顿时也来精神了,嘿然道:“若说礼法治国,孔子之说,远比不上我师荀子,礼法并举才是正途,否则不论谁先谁后,不论偏重哪一方,皆如瘸腿走路。” 应曜听他贬低孔子,吹捧自家师门,却并不着恼,只是打趣道:“若如此说,韩兄岂非是一条腿的大瘸子?” 韩非虽师出荀子,却是个把法家,钻研到极致的,确实是独腿大瘸子无疑。 “不然,老夫另一条腿,如今也算接上了,正想重修前作呢……今日咱们不聊腿的事儿,就聊礼法治国!” “好,那就聊礼法治国。” 应曜笑着点头,转而向赵子虎问道:“依着公子看来,大秦如今算不算瘸子?” 赵子虎毫不迟疑道:“独腿大瘸子!” 应曜愣了愣,却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俨然不像是韩非的弟子。 毕竟,韩非的弟子,理应是法家拥趸,大秦拥趸才对,这般嘎嘣脆,把大秦批为独腿大瘸子,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应曜心中这般想着,便将疑惑目光投向韩非,仿佛是在问:【这真是自幼跟着你做学问的弟子吗?】 韩非能读懂他的眼神,便苦笑解释道:“公子是这般的,他是越学法家,越瞧不上法家,越看重礼乐教化。” “他也主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