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声响彻毡帐内。 接着,便是赵子虎的惨叫声:“啊呀……你谋杀亲夫啊……不准再打,我否则急眼了……” 啪-- 鞭子声再起。 帐外值守的锐士扈从们,叠着罗汉趴在帐帘缝隙间看热闹,一个个乐的嘴咧到后脑勺了,丝毫没有进去解救阻拦的意思。 不是不想解救,实在是没法解救。 赵子虎是挨相里月的打,夫妻两人的事儿,家臣又怎好插手,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断然没有家臣插手的道理。 再者说,打赵子虎那根鞭子,相里月可明说了,是嬴政御赐的,谁又敢拦? 在再者说,赵子虎这顿打,挨得也不亏,享受也享受过了,屁股疼两下算个甚?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秦虽没此等騒句,但其中之意,先秦男人也都懂,简言之挨打也值! 毡账内,赵子虎上窜下跳躲鞭子。 而相里月,则是风韵俏脸涨红充血,羞愤之色溢于言表,咬着银牙追打赵子虎。 张良在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劝和:“哎呀,莫打了……少君何必动怒……这一鞭力道不足啊……” 赵子虎大怒:“姓张的,你给我等着,今天我要跟你比剑一百次~!” 张良俊脸一白,顿时不敢再嘴欠,主动上前拦在两人中间,道:“少君息怒,夫妻之事本是如此,无需耿耿于怀,将来你与公子夜夜共眠,难道也要每夜追打公子一次吗?” 赵子虎补充道:“不是一次,最起码三次,起步!” 张良点头:“啊对,难道少君以后要每夜如此追打公子几次吗?” 话糙理不糙,相里月与赵子虎,已是板上钉钉。 昨天相里月教赵子虎练剑时,李斯已又去找老相里,走了问名之礼,拿到了相里月的生辰八字。 包括此时此刻,也正有骑士,将相里月的生辰八字,送去雍地的大秦祖庙,进行纳吉占卜。 如此,周礼中的婚嫁六礼,便已走了三礼,很有嬴政急功近利的做事风格。 由此可以想见,余下三礼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或许东巡结束回到咸阳,赵子虎和相里月便要完婚。 甚至,可能在东巡途中,嬴政就让两人把事办了! 所以他们夫妻之间那点事儿,也不过是早晚而已。 而以先秦的奔放,其实比后世还没溜,兴致来了钻个小树林,就先尝尝鲜了。 当然,贵族之间,规矩多一些,但也是做在表面,战国末期礼乐崩坏,不是说说而已,私下你如何,不让人知晓,也就是了。 相里月斤斤计较,完全没必要! “哼,你也不是好东西……” 相里月冷冷瞪了张良一眼,终究是收了手。 张良松口气,回头看向赵子虎,呲牙舔着脸邀功。 赵子虎满意颔首,道:“今日便不与你比剑了,免得失手打死你,大忽悠找我拼命。” 张良再次松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是真有些怕赵子虎身上那股子凶蛮气,似乎什麽事儿都做的出来,就很让人发憷! “吃饭,都快凉了呢……” 赵子虎拍拍屁股,仿佛没事人一样,在桌案前盘腿坐下,招呼相里月姑侄俩道:“别愣着,赶紧吃,吃完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