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女人倒是热情,又是送咖啡又是送水果的。 程言让同行的刘斌留了下来,自己出门,看了一眼这附近的商铺街邻,往右走了百十来米,朝树下围着下棋的老人堆里走了上去,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几根,分了分,开始打听: “那边什么时候开了一家饰品店?” 老人接了程言的烟火,有些打量的看着眼前个子挺高的年轻人,并未着急回答。 程言也只是任由老人的打量,不着急出声。 程言的个子挺高,只是右边脸,鼻梁有道疤,斜着划下来,长到耳垂边上,看颜色像是近几年伤的,疤痕突兀,好像伤得还不浅...... 对于常人来说,身上有伤疤的,多是不安分的,尤其是程言脸上这么明显的刀伤,老人心里自然有些不愿意交往的。 倒是另一个老人,只是看了程言一眼,吸着烟,把视线又放在了地上的棋盘之上,慢悠悠的出声道来: “那家店一直都在了,原本是个买五金杂货的,前几年她女儿回来,这才改成饰品店的。” 程言紧接着:“那她家人呢?” “家人.....”老人猛吸了一口烟,仔细想了想:“说是前几年被她女儿接到国外去住了。” 程衍凝眉。 他查过那女人的身份档案,从小是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的,从小就被送出国留学,三年前,她才回来。 “那她平时就一直在店里吗?有没有什么来往特别好的朋友或者其他兴趣消遣之类的?” 女娃娃没吱声了。 大人们说了好多好多,倒没怎么听见阿公的声音。 后来,他们都走了。 没一会,煤油的暖光透过木板的缝缓缓走过。 阿嬢突然小心地掀开被子起身,去到窗户边,撩开布帘往外看—— 等她转身回来时,床上的小人正坐着。 阿嬢被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 女娃娃强撑着困意,“阿嬢还没有唱歌......” 阿嬢有点无语。 她回到床上,把软软的小人儿揽进怀里,不唱歌了。 她问:“秀秀想不想上学啊?” 村里那些人来,就是劝说老长,要听新主人的话,跟着上面的政策走。 还说到时候还会建学堂,政府请老师,交孩子们知识本事...... 她是个女人家,想不了多远。 但如果能让她的秀秀走出窝窝村...... 秀秀迷糊着:“什么是上学啊?” 阿嬢:“上学就是有老师教你读书认字,会教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 秀秀嘟囔:“那我要上学。” “阿嬢也要上学吗?” 阿嬢笑了笑:“小孩子才可以上学,阿嬢可上不了。” “唔......那老师是谁啊?我会不会吓到别人啊?” “......” 阿嬢怔了几秒,低头看着怀里哪怕是在黑夜里也能清晰辨认发色的孩子,胸口不禁有几分堵闷。 “不会的,老师很好的,还有很多孩子跟你一块玩......” “那我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