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多想，立刻发动猛烈进攻，想要冲出法阵，吞噬面前这个蝼蚁，获取这种道则生机。
然而下一刻，生机继续爆发，带动着天神鱼体内的生机，瞬间让它消失了数百万年寿命。
原本还处于巅峰状态的天神鱼瞬间踏入暮年，身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似乎随时可能陨落。
下一刻，劫之神光射中天神鱼。
骤然间，天人五衰、苍天斩命等一系列因为寿衰才会出现的灾厄出现，且天神鱼身旁有光点浮现，这是强制化道，正如当初对待安家真神那般。
“嗷！”
天神鱼哀嚎，它已经没有反抗能力。
它的生机被燃烧到了尽头，一系列寿衰才会发生的灾厄尽数出现，且化道之光都已经亮起，这已经预示着它的路走到了尽头。
数十息后，天神鱼化作光点彻底消失，飘散的光点照亮了方圆数百里的海域。
石毅收回洞天，噬兽甲依旧穿在身上。
谁也不知道水下三百里是什么，他不愿冒险。
天神鱼化道后，石毅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他伸手接住一个正在下沉的金属钩子。
这正是他当初钓出天神鱼所用的钩子，好几天过去，天神鱼却并没有将这枚钩子取出抑或是损坏，这不禁让他疑惑。
钩子入手并没有什么感觉，纯粹是以修真界最常见的矿精铸成，细小的钩子足有四五斤重。
“不足以下沉才对。”
石毅喃喃自语。
这已经是水下二百多里，这里的“水”的密度甚至比之这个钩子还要大上许多，按理说这个钩子应该会慢慢上浮，最终悬在水下十余里的地方——石毅等人下到水下十余里的地方，就有一层水域，悬浮着各式各样的鱼钩甚至武器。
然而这枚以最普通矿精铸成的鱼钩却能在这个深度继续下沉。
石毅轻轻揉搓鱼钩，并没有发现异样，仿佛这就是最普通的鱼钩。
他努力回想当初卖给他鱼钩的老叟有何不同，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只能记起是一名老叟，连对方的具体相貌都记不起来。
“有趣。”
石毅轻笑，盯着掌心的鱼钩。
以他尊者境界的记忆力，怎么可能记不住刚见过没几天的老叟，这其中定有古怪。
“是想让我探索祁河奥秘吗？”
石毅低语猜测，若真是如此，恐怕老叟本身就起源于祁河，故而以天神鱼为饵，一步步谋划，让自己与祁家扯上关系，最终踏入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