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无喜,仿佛天边的晨露,不沾染人世间分毫尘埃。
“二皇子殿下,他怎么来了?”
“是啊,以往别说是这样的祈福礼了,就连宫中的年宴,也是说
不参加就不参加,尤其是今年,在宫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太后娘娘留他住宿都留不住,怎么今天却来了……”
皇帝见到这个二儿子,心中也是十分的意外。
“君墨,你怎么来了?衣衫还如此单薄,虽然已经开春,可是春寒料峭,尤其容易感染风寒,你的身子弱,更是需要格外的注意才对。”
顾清黎也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楚君墨,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逸安二哥是为了她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
楚君墨行动不便,皇上早已经下旨,免除了他的各项礼节,这会儿只是坐在轮椅上,微微俯身表示恭敬。
皇上却是立刻免礼:“不必多礼。”
“父皇,儿臣听到诸位大人在议论千金堂,想听一听诸位大人的见解,贸然插话,还请父皇见谅。”
“君墨,你也关心千金堂?”
“自然,毕竟,儿臣与千金堂也颇有渊源。”
皇帝目光微微动了动,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你觉得千金堂是应当防范,还是应该嘉奖?”
“父皇,儿臣刚刚多多少少的听了一嗓子,刚才开口的那几位大人,话里话外说的,无非是千金堂有可能会利用现在的影响力来做坏事,不知道儿臣总结的可对?”
有官员忍不住开口:“二皇子殿下,不单单是如此,千金堂
还和燕王有牵扯。”
楚君墨冷冷一笑,他历来云淡风轻,自带一股淡泊无争之气,可这会儿,神色却难得带上了一丝严肃。
“父皇,儿臣请旨,将刚刚开口的那几位大人,都给杀了吧。”
“什么?”
那些官员顿时大惊失色:“二皇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二殿下,你怎么说出这番诛心之语?敢问我等有何错处,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要无辜诛杀朝廷重臣?”
“还请二皇子殿下给我们一个说法!”
楚君墨没有作声。
看着那些人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嘴脸,顾清黎却是看不下去了,嗤笑一声道:
“几位大人怎么就急了?刚刚我二哥说的话,不就是你们的那一番逻辑吗?”
“什么?”
“几位大人说,千金堂影响深远,有可能做坏事,那几位大人身居高位,若是万一起了坏心思,那对朝廷、对百姓的危害,不是更加的厉害?”
那些官员顿时急了:“这怎么能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顾清黎面上神色更冷。
“千金堂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普通医馆,医馆从属于商类,乃是地位最低的,几位大人就不一样了,你们手中皆握有权势,若是为祸一方,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跟着遭殃。所以为了天下黎民,几位大人赶紧就地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