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逗他:“我们两个那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阿黎!”
“干嘛?”
顾清黎心中哼了哼,不明白他怎么好端端的又发火了。
总不能是渣渣宴喜欢自己,然后想让自己喊他相公吧,哈
哈哈,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唉,”楚君晏叹了口气,“母妃一直很担忧我们两个,若是我们出去了,关系又不好,母妃肯定要伤心的,她一伤心就翻旧账,然后那些礼物……”
“相公!”顾清黎连忙出声,上前凑到楚君晏的面前,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我觉得相公这个称呼就极好,你说呢?”
“你若是觉得好的话,这样叫也行。”
楚君晏计谋得逞,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刻。
阿黎就是脸皮薄,分明心里是想叫自己为相公的,还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自己这个做夫君的,当然就要想尽办法给她找个台阶下了。
“那就这样叫了。”
顾清黎眼神坚定:为了之前的礼物不被收回去,别说叫相公了,就是叫祖宗她也乐意。
“嗯,你开心就好。”
楚君晏隐晦地扬了扬唇角:阿黎的声音真好听。
两人说着话,很快便来到了山洞口处。
天色越发的阴沉,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寒风一吹,冰凉刺骨。
而此时的天圣山小院中,柔妃神色冷肃的站在了香案前面,目光沉沉的望着香案上的灵位,上面铁画银钩的刻着几个大字:
风无忧之牌位。
片刻之后,柔妃上前,抬手在香案一侧的边框处一扣,一柄长剑刹那之间掉落了
下来。
柔妃握紧剑鞘,缓缓的将长剑拔出。
剑柄之处有些许的尘土,显然这柄剑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剑身却一片寒芒耀眼,带着无可匹敌的锋锐之气。
齐嬷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娘娘……”
“齐嬷嬷,我曾经答应过父亲,入宫之后就不再动用这柄长剑,可是如今……”
柔妃闭上了眼睛,周身寒意凛凛。
“君晏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了,我教导他忠君爱国,竭尽全力的让他在心中不留任何的怨恨,我已经退让到了这等地步,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娘娘,这些年您受苦了……都是为了风家,是风家连累了您……”
想当初一门三将,风家是何等的威风,可再威风的将军,也敌不过朝中的波谲云诡,还是慢慢消散在了朝堂争斗之中。
如今只剩下了零星血脉,却被人当成了掣肘娘娘的砝码,可悲可叹!
柔妃缓缓抬眸,目光变得一片坚毅。
“我儿子和儿媳妇儿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凭什么那些人却能够安安稳稳的待在行宫之中,享受别人伺候?”
柔妃刷的一下拔出长剑,转身便朝着门口而去。
齐嬷嬷惊呼一声:“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