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领命而去。
顾清黎傻眼了:“要问,等雁霜给我上完药了再问,不行吗?”
【好你个渣渣宴,几天未见,都如此心肠狠毒了!】
楚君晏一怔,不明白自己怎么歹毒了:“阿黎,你发烧了?”
吓糊涂了,还是发烧,烧糊涂了?
他们两夫妻不是已经心意相许,连定情信物都交换过了吗?阿黎给他的铁球,他还随身带着呢。
先不想了,阿黎的伤最要紧。
楚君晏连忙将烫伤油拿过来,而后取出一柄匕首,微微俯身,小心翼翼的割开顾清黎的衣裳。
“不是,你等等……”
“怎么了?疼吗?”
“不是,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这是……”
“我知道,阿黎是在害羞,不过伤势要紧,别闹。”
“谁闹了,你再扯我衣服,我跟你急了。”
顾清黎想要起身反抗,结果直接被楚君晏抬手按在了后脖颈处。
“阿黎,我都知道的,别着急,我这就帮你把衣服割开。”
“别别别,你先等……”
“呲!”
后背一凉,顾清黎身体完全僵住。
渣渣宴,你个……
衣衫被割开,露出了白皙无暇的肩头和后背。
寒意来袭,顾清黎有些冷,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微颤,宛若上
等美玉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楚君晏目光猛地一颤,根本不敢仔细去瞧,连忙继续割开剩下的衣服。
慢慢的,被碳火灼伤的地方露了出来。
伤口在后背略微靠近腰身的位置,紫红的伤口已经起了些许细小的水泡,在白玉一般的肌肤上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楚君晏深邃的眸光猛地一沉,伸出手指想要碰触她一下,却又不敢。
“阿黎……”
顾清黎趴在小枕头上,这会儿已经心死,不想开口理会楚君晏了,结果他半晌没有动作,不由得哼了一声:
“怎么了,赶紧上药啊!你是不是想冻死我。”
总有渣渣宴要害本神医。
“疼吗?”楚君晏满眼的疼惜,恨不得以身相替。
“当然疼了,你能不能上完药再好奇,又疼又冷,难受死了。”顾清黎趴着,再加上寒冷,鼻音微重,听到楚君晏的耳中,就像是委屈的带上了哭腔。
“好,好,我……我这就上药。”
马匹绝不会无缘无故受惊,他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阿黎身上受的伤,对方也一定要十倍还回来才行!
楚君晏小心翼翼的将烫伤油倒出来,仔细的涂抹在顾清黎的伤口处。
“嘶,疼死了!”
顾清黎喊一声疼,
楚君晏的脸色便凝重一分,到最后,紧张的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阿黎,受伤共有三处,都涂抹好了。”
“呼,”顾清黎长舒了一口气,“帮我找个轻薄的里衣换上,然后拿薄被盖一盖,别伤口没事,先把我给冻没了。”
楚君晏本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先给顾清黎披上,解开了扣子,又想到了自己一路赶过来,衣服上恐怕不干净,连忙开口道:
“好,我这就去找。”
楚君晏连忙下了马车。
玄容和雁霜正在稍远处候着,见到他,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奴婢有罪,没有照顾好王妃,请王爷责罚。”
楚君晏冷眼扫过,转眸看向了玄容:“查的如何?”
“回禀主子,在那匹被您斩杀的马的前蹄上,发现了线索,那匹马左侧前腿的蹄铁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枚钉子正扎在马蹄中。”
“那枚钉子并不算长,刚开始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可随着马匹长时间赶路,马蹄被磨损,钉子便会越扎越深,直到让马匹疼痛难忍,从而受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