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顾欢宜的话,孟氏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以一种无可奈何的目光看向了顾清黎。
“清黎,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顾清黎眨了下眼睛,神色一秒变得泫然欲泣。
“二娘、二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自出嫁以后,连门都没有回过,怎么会知道相府之中摆放了这么多花卉,又如何精准地猜到这些花卉引来了蜜蜂?还有刚才那群叽叽喳喳的鸟儿,说的好像是我招来的一样。”
顾清黎说着,紧紧的皱起了眉心,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就连眼下这场宴会,我也是三日前才收到了帖子,知道你们要给我庆生,进门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以往我的生辰宴,也没见得如此隆重,今日又是花又是鸟的,谁知道会出这么多的事?”
“你们可不要诬陷我,若是再乱说的话,我可就要找父亲告状了,他平日里可最是疼我的,别管发生什么事总是无理由的站在我这边。”
方才还有所怀疑的众多宾客,不由的面面相觑。
顾清黎说的也的确有道理,她一直住在燕王府中,如何能够精准的在相府内布局?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肥胖的身影一边跑,一边尖叫着冲入了前院。
“啊!”
各家的夫人和小姐们宛若惊弓之鸟,连忙站起身来回眸看过去,随即心头一惊。
“那披头散发的不是赵嬷嬷
吗?”
“的确是她,刚刚还给燕王妃准备礼物呢,眼下这是怎么了?”
那赵嬷嬷神色癫狂,一边跑,还不忘了一边撕衣服,嘴里发出阵阵尖叫。
众人连忙后退:“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顾清黎抚着胸口:“吓死本王妃了,二娘,这赵嬷嬷可是你的贴身嬷嬷,以前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病啊,怎么今日突然就发疯了?”
孟氏脸色难看,心思已经沉到了谷底,赵嬷嬷不是去给云婉渃那个疯女人灌药了吗?
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疯,还跑到前院来?
她连忙指挥着身边的护卫上前:“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赵嬷嬷拦下来。”
护卫们连忙冲上前去,可是赵嬷嬷的力气极大。
护卫们忌惮着她在孟氏面前格外受宠,不敢伤其性命,只好用剑鞘打在了她的腿弯上,想要将人给绊倒困住。
那赵嬷嬷的确是扑倒在地,不过身上的衣服也彻底的散乱开来。
“这……实在是有伤风化。”
“快给她把衣服扯上,这像什么样子?”
各家的夫人们脸色难看,若是知道这场宴会会变成这般模样,她们打死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实在是太晦气了!
那赵嬷嬷却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竟然直接爬起来朝着顾清黎便冲了过去。
“你……杀了你,杀了你!”
顾清黎早有防备,迈开步子,就朝那株
梧桐树跑了过去,面上惊慌,心思却是无比的沉静。
“来人,赵嬷嬷疯了,快把她打死!”
从刚才进门开始,她便一直在暗中观察这株梧桐。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乃是自然界的规律。
这株梧桐已经入冬了却不落叶,明显便将这规律给打破了,最为关键的是,往年这梧桐可没有此等异象,唯独今年特殊,必定是丞相府中有人用了特殊的养护方法。
而要将树养成这样,不外乎是两种方法,一来是增加土地的肥力,让树木更加茂盛抗寒,二来就是想办法给树木保温,让它不至于那么快受到寒意侵袭。
她在进入府门经过梧桐树的时候,明显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树木下方露出来的些许泥土颜色也比其他花坛里的深很多,这下方的土里必定埋葬过什么东西,以此来给树木提供更多的生机。
有血腥气,树木周围又暖和,两个条件结合起来,就很容易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