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行宴的肩膀,他的动作先是抗拒,可等辜行宴这个吻加深之后,他的手就不自觉变成了攥紧辜行宴的衣襟往下扯——
再后来,辜行宴和温辞玉束发的木簪和玉簪都掉了,两头如瀑青丝坠落,铺洒在他们的衣襟和袖口处,缠绵如晦。
温辞玉先仰倒下来,辜行宴欺身而上,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拨开温辞玉脸上散乱的发丝,然后便珍而重之地捧住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闭眼吻了上去。
这一次,温辞玉没有再拒绝他的吻。
两人辗转间,衣袂卷动,将一旁的榻上的簪子拂到了地上。
玉簪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碎掉了。
但此刻,无人在意这件事。
·
次日清晨。
温辞玉的脸整个都窝在厚厚的被褥里,只露出一头瀑布一样乌亮的发丝,略微展露出他带着一点慵懒的清润眉眼。
那一点肌肤如同雪一般白,耀眼得很。
一旁的辜行宴正坐在床边,拿着刚拧干的温热毛巾,给温辞玉擦脸。
温辞玉这会在被褥里蠕动了一下,就凑过来,靠在辜行宴怀里,咕哝道:“你昨天真是跟疯了一样。”
辜行宴给温辞玉擦脸的动作顿了顿,凑上前来低声哄道:“是我不对,你打我一下?”
温辞玉哑了。
半晌,他垂着眼恹恹道:“打你就算了,这件事本身我也有原因。”
辜行宴不由得笑了:“你怎么对我这么体贴?”
温辞玉:“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自己答应了,现在觉得不好,也不能怪你。”
辜行宴静了片刻,忽然就凑过来,轻轻在温辞玉雪白的眉眼间落下一个吻。
“你这样的性格,幸好是跟了我,要不然,被旁人骗走,可真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温辞玉被辜行宴这么亲了一下,又听到辜行宴说这些话,本来还有点小小的不高兴的他,忽然就心情好了几分。
这会,他忍不住仰起脸,也看向辜行宴。
“你放心吧,若不是你,我也绝不会随便被旁人拐走。”
还不是因为自己太心软了。
不过……温辞玉看着这会的辜行宴,就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心软错人。
温辞玉能有这句话,辜行宴再无任何顾虑,眸中的笑意也愈发明亮坦荡。
一丝隐忍和压抑感都没有了。
看着这样的辜行宴,温辞玉恍惚间又看到了曾经认识的那条内敛却单纯的小黑蛇。
这眼神,太纯粹了……
想着,温辞玉下意识就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微微一动,就把披散的头发扯住了。
他忍不住蹙眉闷哼一声,伸手去摸头发。
辜行宴见他动作有些毛躁急切,怕他把自己扯伤,连忙就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动,我来。”
温辞玉果然就不动了,乖乖靠在他的怀里,辜行宴就抬手一点点把他压在被子里的头发捋 出来。
捋出来之后,辜行宴把温辞玉的头发握在手里,就打算找个簪子把温辞玉的头发挽起来。
他们睡的拔步床床头都放着几个小抽屉,里面就有簪子,辜行宴抽开一个抽屉,就从里面取出一根新的玉簪,打算给温辞玉把头发挽起来。
可他取出这根新的玉簪后,无意间朝床下瞥了一眼,结果就瞥到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截碎玉。
那是昨夜两人亲吻间被摔碎的玉簪。
看到这截碎玉,辜行宴的瞳孔不自觉微微收缩了一下,但很快,他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神来,默默替温辞玉挽发。
过程中,辜行宴什么话都没说,可温辞玉却觉察到了什么,眸光动了动,侧过脸问:“阿宴,怎么了?”
辜行宴动作一顿,笑了笑:“无事,就是昨夜喝酒喝得有点多,刚才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