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短暂的沉默后。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辜行宴:“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温辞玉:“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心里总有些不安。”
两人话音刚落,彼此对视一眼,辜行宴微微吐出一口气,就伸手轻轻抓住了温辞玉给他擦头发的手,道:“你也坐下来,我们好好说。”
温辞玉这次被辜行宴抓住手没有松开,点了点头,道:“好。”
·
坐下之后,等下人把吃食和美酒都送上来了,辜行宴就从里面把房门锁好,窗户也关好,这才上榻。
两人在软榻上相对而坐,温辞玉整理了一下措辞,就把他在温丞相房间中发现的书信告诉了辜行宴。
辜行宴先是静静听着,不过越往后听,他的眉头蹙起的越厉害。
许久,等温辞玉讲完这些事,辜行宴静了许久,道:“当年先太子暴毙的隐情我也知道一些,还有很多事我也隐约有些猜测。”
温辞玉默默看向辜行宴。
辜行宴低声:“不过我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干涉不了他们的决定。而且有些事,牵一发动全身,很难插手。”
温辞玉看着辜行宴此刻虽然皱眉,但仍然镇定的样子,一颗心莫名安定下来不少。
于是,他笑了笑,便道:“没关系,我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你说得对,这种事就算我们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情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最后必然会爆发一场极大的争斗,避免不了的。”
辜行宴听到这,忽然道:“我可以带你走。”
温辞玉怔住。
接着他忍不住就道:“你……想带我走?”
辜行宴静了片刻,终于抬头认真看向温辞玉道:“我知道我这么讲十分自私,因为如果这场争斗的胜利者是丞相大人,我带你走,你便很有可能错过一场很大的机缘。”
“但我担心,万一——”
温辞玉莞尔,打断了辜行宴的话:“你觉得我是在意那种东西的人?”
这下轮到辜行宴怔住了。
过了许久,他也笑了:“对,是我狭隘了,你本就不是那种人。”
温辞玉看着辜行宴此刻释然的笑容,忽然隐隐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出于对未来剧情的揣测,温辞玉静了片刻,就抿唇低声道:“如果可以,我陪你准备。”
辜行宴:?
“你当真想跟我走?”辜行宴有些诧异了,他以为温辞玉刚才只是没拒绝,但也不认为温辞玉会立刻同意。
温辞玉看着辜行宴的脸,认真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神色平静的道:“父亲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必然会去争,我不争的话也是拖累他,不如离开。”
说着,他就用一种十分明亮且笃定的眼神去看辜行宴。
辜行宴看着温辞玉此刻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时间,他胸中情绪翻涌滚烫如岩浆,感觉都随时要溢出来了。
可当着温辞玉的面,他终究还是没有把这滚烫无比的情绪宣泄出来。
忖度片刻,他也严肃道:“这件事筹划需要时间,而且不能太大张旗鼓,容易被发现。既然你愿意了,我明天便开始着手去做。”
温辞玉:“好。”
温辞玉这个字轻轻说出口,辜行宴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忍耐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温辞玉放在矮几上的手。
温辞玉指尖颤了颤,却没有把手抽开。
辜行宴见状,愈发大胆了一点,最终他把温辞玉的整只手都握在了手心里,感受着掌心的柔软,低声说:“我能不能做一个大胆的猜测?”
温辞玉微怔:“什么?”
看着温辞玉到此刻还如此懵懂的样子,辜行宴神色微微有些无奈,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再往下说也不行了。
于是酝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