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成了一条线,期期艾艾地说。 越长歌眉梢若蹙:“若没碰着本座,你们灵素峰的相互讲话,是不是要么千里传音,要么飞鸽送书,或是鲤传尺素?” “啊?”明无忧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何意呢。” 啪嗒一声。 不知从哪蹦出来个水珠,啪地一下打中了明无忧脑门,让她往后仰了仰头,立马捂住那一处。 越长歌擦了擦手指,翻了个白眼:“你和你师尊不愧是一脉——都不长嘴的意思。” 明无忧揉着眉心,弯了一下眼睛。 柳寻芹这个小徒弟还挺爱哭的,心思敏感,跟个哭包似的。哪怕被她逗笑了,刚才微红的眼眶里蓄了一波眼泪,此时仿佛松快了一口气似的,刷刷落下来。 明无忧下意识将眼泪缩回去,可能是每次师尊都无奈说别哭的缘故。 “不要憋着。”越长歌说:“哭几声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室内发出细小的吸气声,相当压抑,连抽泣都不像样子。一小屁孩怎么能这么谨慎乖巧呢? “大声点。” 抽泣声停了一刻,又颤颤巍巍地拔高了一点。 越长歌并不满意,“再大声点。” 这次小无忧抱着她的衣袖放声哭了起来,宛若山洪崩泻,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此处没有第三人,不然这等场面相当诡异。越长歌此人眉眼弯弯,笑得很愉悦,在身旁的小孩的凄惨哭声中不改其色,甚至还不断地鞭策她“哭大声点”,像个变态一样。 待到燃尽了半柱香以后,那小崽子哪怕是绛珠仙子转世,这眼泪也差不多流干了,再支愣不起一声。 “有没有感觉轻松很多?” 明无忧虚弱至极,鼻音很重:“还……还真是。虽然累,但心里很舒服。” “那就好。” 越长歌把一张干净的帕子别到她的衣领子里,又揉揉脑袋毛,也不说别的,声音柔和下来:“不早了,回去吧。” 明无忧向她道别以后,刚走出门,却又转过身来,眼睛又弯起来,虽说肿起来并不好看,这次的笑容纯粹了很多,她哑着声音说:“谢谢您!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她扒拉着门,露出一个脑袋,问道:“越长老真的暗恋师尊六百年了吗?” “放——”越长歌心中一惊,硬生生忍住了后一个字,她整个人都挺直了些,不可置信道:“怎会有如此空口无凭空穴来风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之事呢?” “师姐们都这样说。” 明无忧揉了揉眼睛,一顿哭得晕乎乎的:“我在外门时,同伴们也这么讲的呀。” 看见越长歌的反应以后,明无忧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不过她并非为了八卦落空。毕竟她刚才还在天真地想着,要是越长老喜欢师尊,她们二人有天走在一起,越长老就可以日日住在灵素峰,自己也便可以天天见着她了。 明无忧仰视她心目中和蔼可亲的越长老。 只见越长老一下子站了起来,在一室内走来走去,室内无风,衣袖竟都被她走得飘了起来,像只在灯笼里莎莎乱撞的扑棱蛾子。 柳寻芹平日从不与小辈们亲近,也鲜少去外门,而生性又不是个爱八卦的,这些动静她极大可能并不知晓——毕竟没有弟子敢在她面前谈这个。 “啊,这帮没事干的年轻人。” 到底是什么风儿吹那么远? 连眼下这只新来的小崽子都颇有耳闻,看起来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