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极少掺和,因为那不是她擅长的东西,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比较稳妥。
赵雉坐在太师椅上沉思。
陶二郎忽然道:“何不趁着他们安营扎寨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金鸣也赞同先下手为强,给对方下马威乱军心。
梁萤:“他们那么多人,如果要突袭,就得远程攻击才行。”
赵雉摸下巴,“可用飞鸟。”
平头探过那边的地形,赵雉当即问他那些大军的营地布局。
几人起了心思搞突袭,就明晚夜袭一事进行一番商讨安排。
翌日赵雉领了五百名精锐和金鸣出城。
梁萤站在城门上看他们出城离去,谭三娘站在她身侧,忧心忡忡道:“来了这么多兵,可要如何应付才好?”
梁萤平静地仰望碧空如洗,淡淡道:“老太太说了,我们是替老百姓做事,就算是菩萨来了,也会开出一条通天大道。”
谭三娘:“但愿天佑俞州。”
梁萤轻轻的“嗯”了一声,“天佑俞州。”
他们的身后有百多万老百姓,这一战,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回首眺望城里的千家万户,这是一座聚集了十一二万人口的超级城池。
它在日月的洗礼下矗立了数百年,哪怕它饱经风霜,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仍旧以俯视众生的巍峨来看世人的生生死死。
它矗立在天地间看众生的烟火人间,看生死存亡,看岁月流转,看花开花落,看辞旧迎新。
甭管谁是它的主人。
梁萤从不信鬼神,只信人定胜天。
可这一次,她敬了一回天地,祭告皇天后土,对着城内生灵行大礼跪拜,求天佑俞州。
谭三娘看着她的举动,内心有些触动。
在她的印象里,这人从未像今日这般庄严肃穆祭告过天地。
因为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事,她都是胸有成竹的。
可是这次,她似乎没有那么笃定。
当天晚上河城的老百姓在半夜时被一阵类似响雷的东西惊醒。
黔山离这边不算太远。
赵雉领的精锐们不敢靠大营太近,怕打草惊蛇。
他们等了许久,才看到黑夜里的旗帜开始飘动,刚开始风向是朝河城方向飘的,后来等了近半个时辰,风向才开始变幻。
如果要把飞鸟的效果发挥到极致,必须借助风向它才能飞得更高更远,这样高空坠落爆炸的杀伤力才更强。
待到适当的时机,赵雉下令突击。
士兵麻利地把木架架好,将飞鸟放置于木架上,迅速点燃导火线。
它瞬间发出滋滋声。
当火花燃烧进竹筒里,巨大的冲击力爆发而出,“咻”的一声一飞冲天,借着风势振翅高飞,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看不到踪迹。
与此同时,大营里的一个小兵半夜出去尿尿,打着哈欠尿到一半时,忽见些许亮光从黑暗里坠落。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
不曾想,片刻后,远处忽然“砰”的一声,地动山摇,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和硝烟火光。
那声音来得太突然,直接把那小兵的尿给吓得憋了回去,整个人都懵了。
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又一道惊雷般的声音传来,把睡梦中的官兵们惊醒。
他们这些士兵在来之前就知道俞州军手里有能横扫千军的绝密武器,但没有亲眼见识过,光靠想象力并不能起到威慑作用。
而现在,他们亲自领教到了,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十多只飞鸟乘风而起,它们有的飞得近,有的飞得远,毫无目的乱飞。
倘若营地小,不一定能击中目标,但十万人聚到一起,那完全是乌泱泱一片,随便乱击都能炸飞一片。
营地里马儿受惊的嘶鸣声,受伤士兵的惨呼声,以及混乱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