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不顾她挣扎把她拽走了。
梁萤不满抗议,“赵雉你掐痛我了!”
赵雉松开她,知道她怕痛没长骨头,当即跟拎小鸡仔似的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扛走了。
围观的众人默默地看着那对男女打闹。
集体沉默。
妈的,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
把女人扛到另一个角落,赵雉跟魔怔似的疯狂吐槽,暴脾气道:“王萤你他娘的是要把我当成村尾拉磨的那头驴吗?
“七千多的人口,我赵雉就算干一辈子土匪也养不起啊!
“你这是要把我的裤衩子都扒掉,光腚在大街上跑才开心是不是?
“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你要这般搞我……”
他扭曲着脸,声情并茂,激情输出。
梁萤瞥见李疑他们在窥探,故意道:“看什么看,在吵架呢!”
众人:“……”
赵雉憋了满肚子怨言无处发泄,立马操起旁边的棍子冲上去打人。
偷听的人们一窝蜂跑了。
尽管他满腹牢骚,还是被梁萤用手段定死在十字架上,由山大王变成了县大王。
他的意愿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的意愿。
这不,在贾丛安出葬那天,赵雉别扭地去送葬。
当泥土把棺椁掩埋时,程大彪等人领头拜赵雉为一县之长,恳请他掌管安县,还百姓安稳太平。
此举把贾丛修吓得不轻,这群人合着是要造反?!
他原以为这帮土匪取了财物就会离开,哪曾想竟然想强占安县为王,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被吓晕了过去。
葬礼过后,赵雉等人的行头纷纷被搬进了县衙府。
他们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把他从贾家扫地出门到了衙门。
赵老太欢喜不已,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住官家的院子。
背着手四下打量,也不怕前阵子这里才出过人命,跟龚大娘道:“这院子甚好,虽然没有贾家气派,却很有官威。”
龚大娘疑神疑鬼,“可是前阵子这里才死过人。”
赵老太:“你怕什么,刀口上舔血的土匪,还怕镇不住那几个鬼魂?”
龚大娘:“……”
赵老太理直气壮道:“冤有头债有主,张家又不是我们杀的,要喊冤就找他们去。”
而另一边的赵雉在后堂则露出一副躺平任操的表情。
他斜歪在太师椅上,消极怠工。
搞事的小团伙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打算,现在他们把县城的局势掌控,总得给老百姓一个交代才是。
梁萤心中早有筹谋,安抚道:“诸位莫急,我有一计可供商议。”
李疑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萤正色道:“咱们这帮人是土匪,现在摇身变成了安县城的父母官,百姓们肯定会恐慌惧怕。”
听到这话,赵雉忍不住诈尸,“你他娘还知道这茬儿呐!”
梁萤不客气啐了一句,“你丫闭嘴!”
赵雉:“……”
妈的,把他逼成生产队的驴还要凶他!
过分!
梁萤把目光落到李疑身上,说道:“在我们来安县之前张县令毕竟是这里的父母官,如今他无缘无故被杀,咱们总得给当地百姓一个妥善的交代才是。”
奉郎义愤填膺道:“张县令贪官污吏,当该诛杀!”
没有吭声的李疑仿佛悟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应道:“王小娘子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张县令收刮民脂民膏的罪行披露给当地百姓,激起他们的愤怒?”
梁萤轻轻抚手,“这便叫矛盾转移。”
李疑细细琢磨其中的奥妙,隔了好半晌,才捋胡子道:“妙啊,妙极!
“倘若百姓知晓张县令贪官污吏,定会破口大骂,一旦激起民愤,我们便成了伸张正义,替天行道的高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