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嘴没把门的人,她答应我,会替我们几个保密的,老师您放心,我们决没有向她吐露过内部机密消息。” “你不用这么敏感,我只是随口一问,我相信你的眼光和操守。” 凌云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赵锦文递给凌云鹏一张纸条:“这次你去南京绥靖司令部的作战室卧底,可谓是危机四伏,万一你身陷险境,你可以去找朱鸣远,他现在是南京站的新站长,这是他的联络电话和暗语,他会帮你的。” 凌云鹏仔细看了一遍,便掏出打火机把纸条点燃了:“我记住了,不过希望最好不要去麻烦他。” “但愿如此。”赵锦文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凌云鹏的手上:”这是我在南京的一处宅子的钥匙,就在碑亭巷8号。“ 凌云鹏看了看手里的这把钥匙,呵呵一笑:“老师,你在南京还有私宅啊?你可真是富得流油,怪不得其他站点的站长都眼红你呢,你把物业都置到外地去了。” “别打岔,这处宅子还是我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任教时,用我的薪水购置的,原本是送给你师母的礼物,可没想到她一天都没去住过,就撒手人寰了,这宅子空关了十多年了,估计有些地方都破损不堪了,看来要等我将来卸甲归田之后再去修葺了,这把钥匙是备用钥匙,我曾经给过亦枫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希望他能有后路可退,可惜呀,他还没来得及退守就被杀了。”尽管距离亦枫遇害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但一提到肖亦枫的惨死,赵锦文还是声音哽咽。 听赵锦文这么一说,凌云鹏仔细看了看这把钥匙,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在肖亦枫的军官宿舍里搜查茶叶罐时,在他的床头柜抽屉里,发现过几把钥匙,其中就有一把跟他手里的这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老师,我知道了。”凌云鹏把这把钥匙放进了西服内袋里。 “云鹏,别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赵锦文的双眼流露出期待的目光。 凌云鹏愣了愣,不知赵锦文指的是他说过的哪句话。 “你小子,难道前说后忘?你是不是糊弄我这个老头子啊?”赵锦文佯装生气的模样。 “老师,你提个醒,我对你说过的话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啊?”凌云鹏讪笑着挠了挠头。 “你说你要给我养老送终的。我可等着你回来给我养老送终呢!”赵锦文紧紧地握着凌云鹏的手。 凌云鹏眼圈一红,跟赵锦文紧紧相拥:“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将来给你养老送终。” 今天的晚餐很丰富,不再是小米粥加包子,馒头了,林曼芸已经从赵锦文那儿得知凌云鹏几个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所以搞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算是给他们几个饯行。 起初因为赵锦文在场,大家都有些拘谨,不过,三杯酒下肚之后,大家开始放开了,彼此推杯换盏,虽说又要分别了,不免有些惆怅,不过,大家都是军人,都明白自己身上的职责和使命,这种生离死别是他们人生的组成部分。 第二天清晨,天上还笼罩着一层薄雾,凌云鹏四人便手提行李箱,离开了博仁诊所,前往火车站。 赵锦文没有跟他们几个告别,他一个人站在二楼的窗口,默默地望着这四人上了那辆黑色的福特车,由杨景诚开车送他们几个去火车站。 当那辆福特车驶出了赵锦文的视线时,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失神地喃喃自语道:“云鹏啊,你可得毫发无损地回来,我还得扶持你坐上站长这个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