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吕志毅,脸使劲往峦文脖颈上凑,嘴里还发出些逗弄孩子的咕噜声。
峦星河:“……”
“看我一掌。”
许是被刺挠得受不了,峦文突然大喝一声,右手成刀使劲劈向吕志毅面门,随后趁人摇晃的刹那间门,双腿用力直接跳下,跟只猴儿似的抱住峦星河的大腿不撒手了。
别看峦文年纪不大,峦星河用灵羊奶喂了几年,加之平日里山中无聊,带他进山打猎又教了些功夫,这一掌还真在吕志毅面上留下个红印子。
“爹,我厉害吧。”
小胖墩被抱起,嘚瑟得跟老爹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好好好,不愧是我外孙。”
吕志毅被完全取悦,咧着张大嘴仰天大笑,随手抹了把脸上的红印子,难得地对峦星河露出个笑容。
“你会武艺?”
“学过一点。”峦星河谦虚地回答。
可亲儿子不给他谦虚的机会,神气活现地挥了挥拳头立即插话:“我爹能一拳打死野猪,还能飞上树。”
“你爹武艺再高超也没有外祖父厉害。”吕志毅自信地挑眉,话里话外竟直接承认了峦文的身份。
峦文才不信,小嘴一嘟小声嘟囔道:“刚吃了我一掌,一点都不厉害。”
峦星河:“……”
“来,外祖父带你去练武场,让我乖外孙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吕志毅伸手来抱,被峦文扭着身子躲过。
这边吕志毅完全被峦文吸引,那边贾氏整颗心都扑在峦武身上。
一会儿好似看见了小时候的长子,一会又是苦命的女儿,反正越看越是心痛,到后来差点没掩面痛哭起来。
气势汹汹的认亲渐渐朝另一个诡异方向而去。
峦武放松下来,见贾氏眼泪像是不要钱的往下滴落,心里难免一软,想起家中爱哭的钱氏,便小声地宽慰起来。
只可惜峦武的劝慰越发让贾氏觉着伤怀,思绪全在命苦的一双儿女身上。
峦星河:“……”
“好了好了,孩子好不容易回府,你也别光顾着哭,让下人们备饭,让武儿和文儿先用饭。”
最后还是吕志毅出言打岔,瞬间门便收了贾氏的哭声。
当然,走之前贾氏也没忘记带走峦武,牵着的手就没舍得放开过。
厅中少了哭腔,吕志毅也恢复正色,撩袍大马金刀坐下,示意峦星河坐到他左下方。
进来一盏茶的功夫,峦星河终于捞到了个座位。
“你……与我说说二娘与俞儿生前的事吧。”
峦星河挑了些平日里简单的生活一说,当听到曾氏因瘟疫而病逝时,满是坚毅的脸上也露出丝伤感。
“二娘与俞儿已葬入我吕氏祖坟,日后你们父子想去祭拜便去吧。”
“多谢国公爷。”峦星河知晓这是对方变相承认他的身份了,忙拱手谢礼。
“你与二娘既已成亲,还叫我国公爷作甚,随二娘叫我父亲吧!”
低着头的人看不出面上神色,吕志毅只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低落。
“文儿,叫外祖父。”
峦星河知道比起自己吕志毅更想听两个孩子叫,抬头捏了捏峦文的耳朵,轻声道。
峦文人小鬼精,抬手摸了摸峦星河下巴,故意眨眼睛撒娇道:“爹叫阿文才叫,大哥先叫我才叫。”
“臭小子。”峦星河无奈笑道,说着捏住小胖墩的下巴,看向吕志毅出声:“父亲。”
峦文:“……”
“外祖父。”
眼下已经没了不叫的借口,峦文只得乖乖开口,就是眸子中还残留着满满的不服气。
吕志毅捋须轻笑,大手没忍住捏了捏孩子胖乎乎的脸笑骂:“鬼机灵。”
“父亲。”
“岳丈大人。”
厅里和煦的气氛终于让妇人一家再坐不住,原本抱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