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碍事,拿了秋东孝敬的好酒,迫不及待摆手赶人。
“见了你就烦,快滚快滚!”
行吧,看老人家这精神劲儿,最起码还有二十年好活,秋东也就放心的滚了。
这日晚间门,秋东为学生解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得了学生真心的感谢后,如往常一样,在太学门口买了两个蔡记烧饼,被老管家亲自赶马车接回家。
路上还遇着个从书肆出来的同僚,顺道儿捎了对方一程,两人分别时,对方还很热情的说明日要带家里托人送来的特产给秋东尝尝,希望秋东莫要嫌弃。
秋东也很爽朗的表示:
“正好,我自家种的菜也熟了,回头给你带一筐尝尝鲜。”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暖洋洋的照在人脸上,说不出的惬意,只让人觉得明儿又是一个艳阳天。
可到了夜里,老管家急匆匆进了书房,将一封短信递给秋东,兴奋道:
“主子,成了!”
是成了,随妙法禅师去丘城的人,终于借着身份便利,偷到了丘城的军事布防图。
布防图一到,接下来肯定要攻打丘城。
一旦丘城陷落,迟早会查到秋东身上,此时不走,可就真永远都别想走了。
“好,这就出发!”
这夜,一行人拿着贤妃娘家董家的身份令牌,十分低调的乘马车来到东城门口。
城门官见车上并没有能表明身份的标志,马车后一众奴仆打扮的人却各个下盘极稳,太阳穴凸起,即便安静的跟在马车后面,也无法让人忽视他们的存在,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提高警惕的同时,依例上前问询。
从黑黢黢的马车里无声递出一个令牌。
城门官小心接过令牌一瞧,竟是董家!
贤妃娘娘的娘家,董家!
这城门官正好是董家旁支,因着走了嫡枝的路子才得了这个差事,自然对主家的令牌熟悉无比,对主家发生的事也有所了解。
知道主家近日因皇子的事不得安宁,深夜这番装扮出城,又挑了自己执勤的时候,自然是不想叫别人知晓行踪的。
原本要问的话一并给咽下去,双手恭敬的将令牌送还回去,叫人打开城门放行。
马车哒哒出了城,城外庄子上早有人备好良马等着,伪装成奴仆的暗卫们无声上马,中间门马车里的人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门打马扬鞭。
即便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依然能从马蹄的雀跃中感受到他们归家时迫切的心。
马车被秋东做了改装,铺上厚厚的褥子,依然有些颠簸,但此时车内顾长安兄妹都顾不得关注其他,双眼放光的盯着他们的老父亲。
顾长安知道他们老顾家的真实身份,对今夜的行程略有猜测,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几分。
顾长念一无所知,但不妨碍她觉得这种行为很刺激,只要和父亲兄长在一起,管他去哪儿呢,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在顾长念这里,高个子就是他爹。
她兄长勉强算半个吧。
掀开车帘往外一瞧,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瞧不清。朝她爹身边凑了凑,挨着坐下,好奇道:
“爹,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秋东很直接道:“回家。”
“去常州?”
顾家祖籍在常州,族人也长居那里,每年她都会和大哥去那边祭祖,对那地方她还算喜欢,最主要的是在那里她可以上山上树,下河游泳,也没人约束她,说些有失教养,将来嫁不出去的话。
秋东摇头:“不,不是常州。”
顾长念不解。
同样的话,秋东不想解释第二遍,见大儿子一副“果然如此”又带些受惊的表情,就将问题一股脑儿抛给他:
“给你妹妹说说,爹先睡会儿。”
说罢也不等顾长安反对,闭上眼睛小憩去了。
说实话,这些日子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