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冷芙蓉才多大?他,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李大娘越说,声音越是哽咽,直到后面,也彻底的说不下去了,当即趴在了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 大概也是看到朝歌,这么长时间所承受的一切,也有个倾诉的地方了。 朝歌气愤得红了眼眶,想着冷芙蓉那傻白甜,曾经养尊处优的她,遇到事只知道苦的她,现在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朝歌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那西林县,将那畜生给杀了! “后来,大小姐让我带着二少爷和三少爷来京城,看能不能找到二小姐的下落。 毕竟当时的姑爷,已经不是曾经的姑爷了,二少爷都被他打成了那样,他们再是留下,说不一定哪天命都没了。 我便是带着大小姐最后的私房钱,雇了马车,带着他们来了京城。 路上,我们又是经历山匪,我也受伤,之后又是生了一场大病。 大小姐给的那点银子,又要给我和二少爷看病,又要生活,实在太难。 我们在京城郊外农家,将最后剩下的几两银子,租下一间农房,我儿子薛飞,便是进城讨生活。 幸得运气好,在一客栈谋了个杂役的活儿来干。 我这身子也好了,我就想着做点吃食来买,也让大家的生活好一点。 谁知今日第一天出摊,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泣不成声的李大娘,朝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该过去了。 芙蓉我会想办法找到她的,如此说来,二少爷也在京城了? 那待会儿吃了饭,我去将他接过来。 李大娘你也别难过了,我们能在这偌大的京城遇到,这一次我不会再撇下你们了。” “小鸽子,你,你别这样说。 你没那个义务带着我,当时我也是执意要回去找那畜生的,是我自己傻。 幸好我小儿子和我一条心,不然我还真的不想活了。 想想我的孙子孙女儿媳妇们,我就是恨那畜生,真是恨不得将他们杀了! 亏得在矿山上时,我还将自己吃的,省着想方设法给他们送去,却没想到,我嫁了那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要害的人,究竟是什么狗东西变的啊!” “你叫薛飞?” 看着李大娘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能自控,朝歌看向已经穿好衣服的薛飞。 薛飞憨憨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我遇到心善的姑娘,竟是我娘的救命恩人。” “别那样说了,若是要说救命恩人,那天你也救了我的命呢。 你安慰你娘一下吧,这里有药,你给娘擦一点在脸上。 那些淤血会快些退下的,我去打一盆水来,你们再洗洗脸和手,咱们先去吃饭。” 等朝歌一出来,才发现云长居然搬了一张大圆桌在外面了。 那些从酒楼里打包回来的菜,一盘盘的放在桌上,差点放不下了! “怎么这么多?” 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朝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完全没想到那四个食盒,居然那么能装! “你自己买了哪些吃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小鸽子,这些菜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