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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阵容及耗费放在留日同学会上根本不敢想象，——但留日学生胜在数量多。</p></p>
汪大燮首先进行发言，主要就是一些祝贺的话语，临近结束时，汪大燮向李谕道：“院士先生可不可以为第一届研讨会定一个议题。”</p></p>
李谕不假思索地旧话重提道：“在座都是国之脊梁，要聊就要聊点有用的话题。如今民国初立，最缺的就是两样东西，科学与民主，作为议题再好不过。”</p></p>
顾维钧赞同道：“这两点不仅是本次聚会的议题，还应成为每次聚会都无法忽视的议题。”</p></p>
汪大燮则说：“科学是个值得多说道说道的东西，此前我便想提出议案，应当以非科学的名义废除中医。”</p></p>
汪大燮的话一出口，就引起了一片哗然。</p></p>
李谕说：“汪总长，我想问个问题。”</p></p>
“院士先生请讲。”汪大燮道。</p></p>
李谕问：“中医有没有治病救人的能力？”</p></p>
汪大燮说：“有当然有，但是……”</p></p>
李谕立马追问：“但是什么？”</p></p>
汪大燮想了想说：“但总感觉不够科学。”</p></p>
“有用就是了！”李谕道，“在西医能够做到普及之前，就想着废除中医难免有点眼高手低，脱离大众。虽然在座同学会成员均是各界精英，但如果只以自己的阶层来考虑问题，只会越来越脱离实际。”</p></p>
“说得好！”孙宝琦鼓掌道，“有用就是王道，如果一味地只唯西方论，那我们连筷子都要废除掉。”</p></p>
汪大燮问道：“但这样不就有违科学的议题了？”</p></p>
李谕只能耐心给他解释：“太多的我也不懂，但以最常见的中草药举例，其能治病救人，实际上就是含有某种有用的化学成分，西药不过提炼了出来而已。但问题是提炼涉及到一整套复杂的生物、化工、检验程序，姑且可以称之为产业链，也就是大家平时所见的工厂，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配套建好的。”</p></p>
汪大燮沉思道：“原来如此，我考虑得太简单了。”</p></p>
李谕接着说：“此外，洋人看病很贵，要是能像我们一样抓副药喝，他们八成也会愿意。”</p></p>
孙宝琦问道：“我记得院士先生引入了德国药企，难道不够？”</p></p>
李谕叹道：“差远了，只能勉强够几座大城市使用。广大农村地区无法兼顾，但总不能让他们生了病就无医可看、无药可吃吧。”</p></p>
汪大燮奇道：“以院士先生的谈吐学历，我一向认为你出身豪门，但每句话却又不离百姓。”</p></p>
他当然不知道李谕是个穿越者，按他穿越前的出身，就是个普通工薪家庭，哪是什么豪门。</p></p>
李谕笑道：“欧美同学会的目的之一就是谋求社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