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方便!而且我们就是希望有你这种既开明又是局外之人来参详顾问,并不是让你入会。”
宋教仁则说:“中山先生说过,你在美国时已经与纽约的洪门大佬司徒美堂结为兄弟,我们不会难为先生。”
李谕说:“好吧,我就在这坐着品尝美酒,听你们聊天。”
章太炎笑道:“这就对了!快尝尝,这是我专门从上海带来的,比日本人的清酒有劲多了!”
章太炎先带着喝了一圈酒后,才拿出了梁启超的文章,说道:“梁公的笔力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虽然他的理论漏洞百出,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好驳斥。你们认为如何回击?”
宋教仁说:“简单,我们可以列举的论据太多。就说他所支持的满清朝廷,回顾这两百多年,满汉之间只有相屠之史、而无相友之迹,哪有什么种族平等?就算要和平相处,也不能让满人继续高高在上,这是畸形的制度。”
汪兆铭说:“我同意渔父的话,满人根本不是我民族之一员,仇满排满是汉人天职!”
“我也同意,”胡汉民则说,“但我需要补充一点,如果我们要革命,梁公所担心的西洋列强干涉不得不关注。所以革命需要克制,使之成为有秩序的革命,而不能像当年义和拳一般野蛮排外,我们要善守国际法,排满而不排外。只有这样,列强才可能保持局外中立,不会干涉革命。”
“汉民补充得很好!”章太炎说,“我们要达到让洋人局外中立的目的,自己必须足够文明开化,凡是清廷和列强所定的条约、债务都可以按照国际法承担下来。”
众人一致回道:“太炎先生所言极是。”
李谕喝了一口热茶,心想,他们的总体思想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细节上如何处理就是难事了,毕竟这些人一点权力都没有。
章太炎又说:“还有,梁公所提革命流血这点,我们如何反驳?”
汪兆铭胸有成竹地说:“革命自然要流血,就算英吉利国与日本国所谓‘和平革命’的国家,也免不了杀人流血。”
既然叫革命派,大家对这一点当然早就有了共识,宋教仁说:“就算不革命,每年被满族统治者残杀的同胞又何止百万?他梁启超怎么说?”
章太炎点点头:“不错的论点,死于苛捐杂税之人更不可胜数。”
章太炎是这些人里笔力最好的,在纸上写道:“革命不免与杀人流血固然矣,然不革命则杀人流血之祸可以免乎?”
章太炎此时才问向李谕:“疏才兄弟,你认为我们所说可有纰漏?”
李谕放下茶杯:“小弟不才,不敢多言。但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诸君如何举行革命?兵从何处来,将从何处找?”
章太炎说:“此的确是关键之事,但我们所想是应先将理念捋清,将来才可继续考虑行动。”
李谕叹道:“希望不要重蹈当年戊戌之覆辙。”
次日,文章发出后,还没等大家缓口气,当天梁启超就又在《新民丛报》发表了关于君主立宪更合适的文章。
梁启超写道:
“中国之国情,必然不可施行共和政体,因为国人尚且民智未逮,没有做共和之国民的资格,更没有实行民主共和之条件。
“而如欲开民智,则需清廷当下推行教育之举措。
“中国如实行共和,必将造成阶级争夺,天下大乱。最终之结果,将是人民不得不将权力全都交由一人。
“所以,革命绝非能得共和,而反以得专制!
“与其共和,不如君主立宪;与其君主立宪,又不如开明专制!”
这一点上,章太炎等人回击得很快,而且非常直截了当:
“开民智,可以革命开明智,如此才可彻彻底底。如果寄希望于清政府,只能是缘木求鱼,一无所得!因清政府之所做,无一不是愚弄百姓。至于梁公所提之权力会集于一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