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投向革命阵营。 他最开始与康有为、梁启超有过接触,但三年前见过中山先生后,彻底为其折服,并坚定地认为他才是最有希望成功的。 容闳的人生阅历极为丰富,看人也是真准。 “容先生!” 梁诚见到他倒头要拜,容闳连忙扶住:“义哀,你已经贵为驻美大使,这种礼节还是免了。” 梁诚热泪盈眶:“您对我有大恩,义哀终生难忘。” 容闳道:“最近听闻你在与罗斯福总统商谈退还庚子赔款以及再次开通赴美通道一事,我甚为欣慰。” 容闳肯定对留学生事务极为上心。 梁诚说:“此事李谕帝师起了不小作用。” 容闳看向李谕:“我已经在报纸上多次看到过你。” 李谕笑道:“容先生,幸会!” 容闳说:“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波士顿的哈佛大学附近,哈佛大学对你的评价高得很。我十分震惊,你未曾留学欧美,竟然能具备如此先进的知识,而且是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最难的科学。” 后世中国留学生学得最好的就是理工科,但如今容闳这么说还真没毛病。 大部分国人压根没有什么科学素养,绝大多数留学者仅仅可以学政法方面的内容。 像何育杰、冯祖荀这种学数理的真的太少了。 后世所有人肯定明白少了科技,国家不可能发展起来,——除非小体量的国家,还有点捷径可走。 但对大体量国家来说,不可能一条腿走路。 伟人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起不来,经济就起不来;经济起不来,上层建筑也起不来。 一切会非常麻烦。 穿越前还有那么多穷国就能说明一切。 要不后世各国不会把这么多钱扔在创新与科研上。 咱们当年3建设那么下血本,而且几乎在玩欧美剩下的,看似白扔了上千亿,但十多年下来硬生生培养起了自研5。 所以科技研发真的是烧钱无底洞。 而二十世纪上半叶真的是没钱可烧…… 自己想搞大规模企业挣钱,正是明白科研要大大地花钱。 李谕此时有点无奈,他知道自己选的是条很难的路,不过既然都决定了,就硬着头皮走下去,要不自己二十多年学白上了。 李谕说:“容先生,其实我们只是缺少学科学的人才罢了,并不是科学本身多难。况且我很明白,西方现在之所以如此尊敬我,也有不少原因是我来自弱国。” 容闳道:“你指的是,尊敬背后还有怜悯?” 李谕很自然地说:“没错,居高临下的怜悯本身就是一种对他们而言心理上极大的满足。所以我才会对西方这种尊敬保持非常理性的看待。” “你这么说,可就让我非常尊敬了!”容闳肃然道,“难怪你能当做帝师!我也见过另一些帝师,如翁同龢,你的见解比他们高明太多。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谕说:“先生过誉。” 容闳说:“你年纪轻轻,就有此等见识,乃国之大幸。让我想到了汉武帝麾下的骁将霍去病,年纪轻轻便开疆扩土,封狼居胥,荡平匈奴,一扫大汉耻辱。而我们如今之耻辱,更甚于汉初。” 李谕说:“的确,否则李中堂不会说现在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他刚